天亮了,才看得到雪地里一些黑夜看不见的东西,血。
血渗入了积雪当中,因为低温被冻住了,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朵被冰冻的花。
看来,昨晚的确是发生了不少见血的事情,有人不肯妥协,便遭受到了残忍的杀害。
秦栀被推搡着走在后头,前面,司徒康与一个裹着披风的人走在前面。两个人是并肩同行,而且边走还在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亲密。
又被推了一巴掌,秦栀险些跪倒在地,踉跄的向前奔了两步,距离司徒康和那个男人更近了一些。
不过,她还是没看见那人的脸,但看他的步伐明显不像是军中的人。又和司徒康如此亲密,不知是谁。
被推搡着一路的抵达了营地南面,这里是重兵把守,司徒康手底下的亲卫都在这里,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样子。如今做了胜者,可不只是得意那么简单。
秦栀直接被推进了一间房子里,还算暖和。
被推进来后,两个人直接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又抽出另外一条绳子来,将她从上到下都和椅子捆绑在了一起。
被打的半张脸已经肿起来了,秦栀眨眼时都觉得那半边脸变大了。
“老实点儿,不然要你好看。”捆绑她的两个人站在前头,一人边说边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极是轻薄。
“那不是正合你的意?估计将军会让你做第一个。”另外一人哈哈大笑,无比下流。
秦栀不言语,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这半边脸难受,耳朵深处也在跟着疼。两相对比,他摸那一把根本不算什么。
两个人说了些下流的话,便离开了,房门被甩上,这里就仅剩她一个人五花大绑的。
她倒是不慌,只不过挨了一巴掌有点疼而已。因为萧四禾还在外头,心里有底,自是不觉得自己身陷绝境。
更何况,以前更凶险的事情都经历过,眼下和以前经历过的相比,她并不觉得怎样。
甩头,想缓解一下耳朵的不适,不过没什么用处。这一巴掌挨的实实在在,这么多年了,还真没人敢打她,连元极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个仇,她算是记下了。
被捆绑的动弹不得,能听得到外头不时传来的声音,听着很奇怪,不像是正常的声音。
不过,有一些求饶的声音倒是辨别的出来,听着还真是没骨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整个崎山大营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没水没饭,秦栀待在那儿很是煎熬。
终于,随着太阳偏西,这房子里的光线也暗了下来。这会儿可没人会上来伺候,点灯送饭,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一时之间好像被遗忘了似得。
外面不时的传来嚣张的笑声,就是司徒康的那些亲卫,好像夺得了天下似得,嚣张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