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把匕首,她走到元昶琋另一侧,循着冰墙上的缝隙,将那把匕首缓缓地插了进去。
缝隙有的部分是贴合的,但有的地方却是通透的,而外面的空气也明显是顺着这些小小的空隙钻进来的。
匕首全部的插进去,然后一点一点的扭动着,顺着它原有的路线游走,那把匕首顺着缝隙一直走到了上面,武慕秋都得翘着脚才能抓住它。
元昶琋将那个把手也插进了冰墙里,之后便是看着她,瞧着她熟练但是又几分费力的一直抓着匕首挪到对面那个把手的后侧,然后缓缓的抬头看向这冰墙,这一块似乎真的脱离了整块冰墙似得,都能感觉到外面的风很凶猛的吹进来了。
一直拿着匕首滑到了地面,武慕秋才把匕首拔出来,扔到一边,随后抓住之前安上的把手,看向元昶琋,“来,一起用力,把它拽进来。”
闻言,元昶琋也抓住了眼前的把手,两个人合力,这一大块冰果然被拽出来了。
这种操作前所未见,元昶琋也显得很是有兴趣,漆黑的眸子好像都在闪光似得,“当初你父亲挖出这个门想必是相当不易吧。”
“那是自然。”武慕秋过于用力声调都变了,而这一大块冰被他们俩拽出了很长一截了。
一点点的向后挪,这一大块冰也逐渐的进入了这冰屋之中,而外面的风也开始吹进来,虽是寒冷却很新鲜。
终于,将近两米长的大冰块被拽了进来,它正好与这个冰屋的长度差不多,出入口那里仅仅只有一个容人的宽度,能让人走出去。
两个人放手,然后分别从两侧朝着那道门走,在门口汇聚一处,同时看向外面,雪峰林立,高矮不一,各个如同倒插在这雪山上的刀子一般,壮观又危险。
元昶琋抬头看了一眼这道门,随后就笑了,“你父亲的心思还真是巧妙,这门也是心形的,无处不再表达他的爱意。”能完整的挖出一道门已经不易了,居然还是心形的。
“可能是觉得心里想什么就一定要表达出来吧,毕竟每一天都在倒数着计时,不表达就没机会了。”武慕秋先一步走进这通道,上下左右都是冰,很滑,所以走在上头得小心翼翼才是。
元昶琋也跟着走进来,距离尽头越近,风也越大,这里还是很高的,所以风很烈。但比昨晚要好得多,最起码没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终于走到了尽头,两个人在距离出口边缘几十公分便停了下来,微微探头就能瞧得见下方很深,白茫茫的,不知底在何处。
“之前这里有一条延伸出去的冰柱,是我父亲用水浇筑出来的。后来在他进冰室之前,就将那条冰柱砍断了,不然的话我可以带你下去溜溜。”倚靠着一侧,武慕秋边说,便转着眼睛看向他。
元昶琋微微颌首,望着外面的雪峰和天空,阳光耀目,好像距离这里很近。只要跳出去,就能触及到它们。
缓缓地弯起嘴角,武慕秋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来,她快速的伸手在元昶琋的后腰上推了一把,而他也因为无防备直接朝前头栽了下去。
她原本就是恶作剧,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被轻易的推倒,略一惊讶,她迅速的又抓住了他身上的狐裘大氅,将原本已经滑到边缘的人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臣服于惯性,两个人都脚底发滑随后倒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墩儿。
元昶琋微微闭着眼睛,缓缓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起来是真的吓了一跳。
而那个恶作剧的人比被整的人还要惊吓,她扯了一下厚重的披风,然后歪头看向身边的那个人,瞧他脸色发白,“你没事儿吧?”
元昶琋不语,只是垂着眼睛,好像还在惊吓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吓唬你一下。谁承想你这会儿这么容易被推倒,吓死我了。”一副责怪他的样子,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心砰砰跳。
元昶琋缓缓地转头看向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