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别看在外边横,却从不在家里横,所以对福晋这个火辣的蒙古女人简直毫无办法。
气闷不已的他只能一甩袖子,往前院去了。
哼,好男不跟蠢女斗!
胤俄躲了,博尔济特氏却没打算放过他,她直接进宫找云荍哭诉去了。
云荍看着眼前哭嚎的博尔济特氏头疼不已,只能耐着性子劝说:“十二这是身负皇差,替皇上办事去了,你跟着算怎么回事呢?”
“儿媳知道爷这是要去办正事,儿媳并不是无理取闹、想要打扰爷办公,只是想一起去照顾爷的起居罢了,反正也是要带丫鬟侍妾的,还不如让儿媳去。”博尔济特氏哭哭啼啼的道。
云荍无奈,这能一样吗?
“额娘,儿媳苦啊,成亲四年了,至今没有开怀过,外边说什么的都有,儿媳能不着急嘛。这次爷一去就是两年,两年再过去,儿媳怕是都不能生了,额娘,你就可怜可怜儿媳吧。”博尔济特氏可不敢在云荍面前说什么怕胤俄一去不回的话,只能哭诉自己的苦,不过她说的却也是实情。
然而你才十九啊,再过两年也才二十一,不能生个屁!云荍心中止不住的吐槽。
不过也不能说博尔济特氏错,这确实是古代普遍的认知,尤其她还是皇子福晋中唯一的蒙古福晋,本就难以融入妯娌中,背后的闲言碎语更是加剧了这种裂痕。
云荍其实也同情她,而且她也不认为妻子随丈夫赴任有什么不对,大臣做这种事的也不少,只不过胤俄身为皇子,无端多了许多规矩罢。
“好了,本宫可以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不过有没有用却是不保证的,你若是真想去,还得另想法子的好。”云荍说完还特意冲博尔济特氏使了个眼色。
博尔济特氏也不是个笨的,立马明白了云荍的意思,当即告退回府,第二日便又收拾整齐进宫,找太后哭诉去了。
等康熙前后在云荍和太后知道这件事,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对博尔济特氏却也是不喜的,他就是喜欢端庄大方、本本分分的儿媳,像博尔济特氏这种上蹿下跳,简直有失体统。
不过难得太后开口,而且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都用不着他这个皇上同意,只要胤俄愿意带,他难道还能斥责胤俄不成。
就像之前胤礿带着完颜氏去朝鲜,他不也没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胤俄没用,连媳妇儿都管不住!康熙此刻,已经有些怀疑自己让胤俄去琉球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最终康熙也没管,只是暗示云荍这事她做主就行,云荍立刻就明白他的态度了,不过也没直接告诉博尔济特氏,而是把完颜氏叫进宫,让她跟胤礿说,再让胤礿找胤俄聊聊。
胤俄被他四哥一番回忆往昔的说了半天,才明白他四哥的意思,立刻冲回府去找博尔济特氏:“你疯了不成?居然为这种事去找皇贵妃!”
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啧,你才知道?”博尔济特氏闲闲地摆弄手镯,“你这样不行啊,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办好皇阿玛交待的差事了,看来,还是得我在旁边看着啊。”
“你!”胤俄被噎的脸通红,只能再次甩袖离开,身影都看不见,空气里还传来他的声音。
“赶紧收拾行李!明天出发!”他一天都不想在京里呆了,太丢脸了!
胤俄走了,琉球的事也告一段落,大家开始排排坐、分果果。
胤禔已经是亲王,升无可升,康熙便亲赐他‘大清第一巴图鲁’匾额,并将正红旗的一半划归他分管。
正红旗虽然是八旗中人口最少的一旗,但那也有两三万的兵丁啊,这可都是兵啊!
此一举,更让心死的太子如墜冰窟。
再加上胤礿如今又领着红薯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太子心中的疯狂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又有隆科多,康熙命他出任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统管全国军事。
这一出任命,又是令朝堂震动,佟佳府上,更是迎来送往不断,就连刚刚连失两子的胤禛都登门道贺。
在康熙把番薯之事交给胤礿的时候,胤禛便感受到了危机,他急忙将针对乌雅家的行动都停下,转而开始大张旗鼓的追讨白莲教,想要讨回康熙的欢心。
现在,皇阿玛如此厚赏隆科多,是不是意味着还是看重他的?先前把番薯之事交给四哥,只是怜惜他心中悲痛,让他休息一段时间?胤禛心中猜测。
太子感觉自己已经看不到希望了,老大、老四,现在还有个老五,皇阿玛,这是想要逼死他啊。
如此,大大小小的相关人员都封赏过后,唯独胤礿只得到一些金银赏赐。
群臣心里琢磨着,莫不是四阿哥用自己的功劳换了十二阿哥的差事?其实他们当初不愿意去,就怕在那里蹉跎一辈子回不来,但若只是明确的在那里呆一两年,那就是美的不能再美的差事了。
天高皇帝远的,肯定得捞个满嘴流油啊。
这样想着,群臣看胤祒和胤祤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这亲弟弟不用,偏偏用十二阿哥,难不成四阿哥与两位亲弟弟,兄弟阋墙了?
越想越有可能,没看皇贵妃都没替自己儿子喊冤争取吗?肯定是在几个儿子之间左右为难,干脆不管不顾了。
不得不说,大臣们的脑洞还是很大的。
进入四月,便进入了万寿节的筹备期,里里外外一片热闹,因为琉球之事,康熙决定今年要办的比往年热闹些,云荍也就格外繁忙了一些。
但康熙的喜悦还没维持多久就被浇灭了。
看着暗卫呈上来的东西,康熙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愤怒、最后只剩下失望和平静。
“再探,要再三确认。”康熙冷声吩咐道,他并不想相信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会走到这一步。
出了屋子,康熙仿佛就像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一般,还是正常的处理各种朝政,只是更加频繁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太子。
当然,他并没有叫别人发现。
一片歌舞升平的底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