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缠爱 欣欣向荣 4316 字 8天前

大约蓝蓝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跟他说钱包落在的酒店,两人回去酒店拿她的钱包,故意错过了那班飞机,改签下一班的时候,看到飞机失事的新闻,那一 刻,红旗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很复杂,但有一点异常清楚,就是他从来不想叶潇死。血缘如此微妙,即使两个心结重重的人,生死相隔之后,他真觉得那是他 弟弟。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赵长风知道红旗错过那班飞机之后,即使对叶潇这个儿子的死感觉痛心难过,同时却也觉得庆幸,即使知道叶潇也是自己的骨肉,可如果让自己在他跟红旗之间选择的话,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红旗,这是一个父亲的偏心。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叶潇,他亏欠这个儿子太多太多,但赵长风找到了补偿方式,就是照顾罗慧娟。

叶潇的死讯传来,罗慧娟就消失了,后来在一个小区顶楼发现了她,党蓝跟红旗赶到的时候,发现罗慧娟竟然不认识他们了,她抱着叶潇的相片不住的喃喃自语,看上去再没有以往的尖酸刻薄,蓬乱着头发,像个疯婆子。

送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刺激过大,造成精神失常,需要住院治疗,并告诉他们,患者的年纪要完全恢复很难,即使恢复也需要长期的照料,这令红旗跟 党蓝有些为难,不知道是把她留在这里还是带回h市,带回h市的话,以后怎么办,找人照料她没问题,但医生也说了,亲人最好常跟病人沟通,但红旗跟党蓝算她 什么亲人,如果罗慧娟神志清楚,估计会把他们当成仇人。

红旗问党蓝:“叶家还有什么亲戚?”

党蓝摇摇头:“叶潇的夫妻死后,他们母子就与叶家断绝了来往,一直以来都是母子相依为命,以前倒是有个小姨,后来出车祸死了。”

党蓝想这也是叶潇一死罗慧娟就精神失常主要原因,她太依赖这个儿子,叶潇几乎是她全部的指望和支撑,现在叶潇死了,罗慧娟的世界自然就崩了。

就在两人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赵长风却出面联系了疗养院,不是在h市而是在这里,并说会照顾她。

更奇异的,对所有人都表示漠然的罗慧娟对赵长风却是有反应的,看到赵长风,她开始说话,不断的说叶潇的事情,叶潇小时候多乖,叶潇有多优秀,甚至小学时候得过什么奖,什么时候评过三好生,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拉着赵长风的手喋喋不休的说着,党蓝在门外头听着都觉得心酸,即使罗慧娟是叶潇的母亲,她却一直觉得她庸俗市侩,虽然隐忍多年,但从根本上她是有些瞧不起罗慧娟,现在想想,她先看人家不顺眼了,难道还指望人家对自己好吗,有些事情是相互的。

罗慧娟是庸俗市侩一些,但她心里未必就没有深刻的东西,当年她勾引赵长风,或许有现实的因素,但现在看来,或许她心里是爱这个男人的。

想想也是,不说赵长风年轻的时候,就是现在,风度气质也是男人中的佼佼者,看叶潇跟红旗也能想象的出。

而赵长风表现也令党蓝跟红旗吃惊,尤其红旗,他不以为自己父亲会悲天悯人,事实上,记忆中的父亲,始终是忙碌而冷漠的,即使对他口口声声钟爱的妈 妈,也很难有温情时刻,更何况罗慧娟,但现在他就在病房里,认真的听着罗慧娟的絮叨,时不时的还会问一句,罗慧娟就会继续说下去。

党蓝把手伸进他手里,忽然说:“红旗你信不信冥冥中自有定数,或许这是叶潇希望的,而且,我觉得叶潇或许有预感,他上飞机之前给我发了短信。”

“什么短信?”红旗愣了一下,党蓝把手机拿出来,翻开那天的短信递给他。

红旗接在手里,是一条有点长的短信:“直到彻底失去了,我才知道,如果没了蓝蓝,叶潇的生命就是一口枯井,从此再无生机,蓝蓝,拥有你的七年我生 命中仅有的幸福时间,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死也不会,但现在,我能做的却只有祝福,蓝蓝,祝你幸福,叶潇……”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苏荷回归,真正要收尾了,有点舍不得,小剧场再想想啊,跑走

97、九十七回

党蓝回到h市的时候发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苏荷竟然要结婚了,而且嫁的还是莫东炀,虽然知道给莫东炀那头狼咬,很难脱身,可苏子那个软趴趴的性子,以后真嫁这那头狼,不定给欺负成什么样儿。

党蓝颇有些不满看着莫东炀,怎么看这混蛋怎么配不上她家苏子,她家苏子多娇娇软软个丫头,怎么就便宜他了呢。

莫东炀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事实上,他还真没拿党蓝当回事,他们家老爷子都点头了,党家这丫头跟着掺合个什么劲儿,害的他家小兔子都没胃口了, 从进来到现在就吃了两口,明显有点忐忑不安,忐忑个屁,嫁给他怎么了,他比谁差了,看来他媳妇儿还得教育,最起码得分得清远近亲疏,党家丫头也不是她亲爹 妈,就算是她亲爹妈,也管不了自己这档子事。

提起小兔子那个亲妈,莫东炀就忍不住给小兔子叫屈,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了,市侩还不算什么,主要偏心,这一点莫东炀最看不过去,就算偏心,也得偏着他家小兔子啊,小兔子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多招人疼,那个弟弟简直就是个败类。

要说莫东炀都不惜的收拾那小子,跌份儿,可想到以前那小子没少欺负他家小兔子,莫东炀很是照顾了他一番,这回要是改了算他识相,不改,行,他有的是法儿,还有小兔子的亲妈,他的丈母娘,她越来找自己谈条件,苏磊那小子越惨,不过也差不离了。

莫东炀知道小兔子的心思,即使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妈,毕竟是亲母女,血缘关系切也切不断,而且,如果结婚小兔子那边儿没人也不像话,娶 小兔子是他莫东炀这辈子唯一一件大事,所以他要力求完美,或许是时候给苏家点儿甜头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样下去,早晚把他 那个丈母娘j□j过来。

每每想起这个,莫东炀就觉得自己真不容易,j□j了他家小媳妇儿,还得j□j丈母娘,j□j了丈母娘,这还有个多管闲事的闺蜜,瞧她那什么眼神儿,看自己的目光跟防贼似的。

要说莫东炀真不了解红旗,这么个恰北北的女人,一爱就爱了这么多年,宠着腻着都成祖宗了,都不像个爷们了。

服务生上了木瓜炖血燕来,莫东炀接在手里,放在自己跟前,拿着小银勺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又尝了尝,确认不烫,才送到苏荷嘴边上,哄她:“吃一口,这个对你的身体好。”

苏荷一张脸腾就红了,在家什么样儿,关上门谁也看不见,可这是在外头,更何况,红旗大哥跟党蓝还在跟前呢,苏荷伸手要去接勺子,咕哝了一句:“我自己来。”

可莫东炀不乐意了,把他家小兔子喂的白白胖胖,是他从现在起新立下,打算用后半辈子来实现的目标,在家里小兔纸倒是挺乖的,也不敢不乖,确切的 说,莫东炀巴不得他家小兔子不乖,那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惩罚她了,至于惩罚的方式,遇到这种情况,他一般会用嘴喂她,然后喂着喂着,就能喂到别的地儿 去。

所以说,摊上这么个猥琐无耻的老男人,苏荷除了认还能怎么着,但她还是不想在党蓝跟红旗跟前表演,太肉麻,太难为情了,主要苏荷的脸皮远远比不上莫东炀的厚度。

哪知莫东炀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你不吃,我可亲你了啊!”苏荷几乎立刻张开嘴巴,吃了莫东炀送到嘴边的血燕。

党蓝可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不是为了莫东炀这肉麻恶心的劲儿,是她家苏子,也太好欺负了,党蓝蹭一下站了起来,过去扯着苏荷:“你的妆花了。”

苏荷愕然的功夫已经给党蓝拽了出去,看着包厢门合上,莫东炀丢开勺子,抱着胳膊挑眉看着红旗,那脸色说多臭就有多臭。

红旗摸摸鼻子呵呵笑了一声,给他倒了杯酒:“喝酒,喝酒,说起来咱们有日子不在一起吃饭了。”

莫东炀却不上当,跟他说:“党红旗你确定你媳妇儿的性向正常吗?我怎么觉得她瞅着我家小兔子的眼神不对劲儿呢。”

红旗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喷了,勉强咽了下去,咳嗽了半天,抬起头看着莫东炀,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莫东炀那醋劲儿可是远近闻名,估计谁多看苏荷一眼,他都觉得人家对苏荷有意思,心理学上说,这种表现是极度不自信的表现,貌似不自信这仨字搁别人身上还说的过去,莫东炀真有点牵强,估计是年纪大了,相对安全感就少了。

尤其苏荷这丫头看上去又小,以前还不大显,因为家庭条件的关系,苏荷一直没什么闲钱跟心思打扮自己,衣服多是一类型的,就红旗记忆中,冬天永远的羽绒服,夏天永远的牛仔裤,基本不会做什么大改变,色系也多是暗色,所以还不大显眼,现在呢。

红旗想起刚才苏荷推门进来的刹那,就算自己,都忍不住惊艳了一下,白色的羊毛裙,搭配及膝靴,头发一改过去的原生态,修剪的异常精致,披在身后, 头上一个同色的小帽子,手上提着红色漆皮包,莫东炀臂弯里搭着她红色的短风衣,这样的苏荷走马路上,回头率绝对百分之八百,漂亮又俏皮,更重要的是显小, 这么一打扮像个二十上下的小女生,就算莫东炀再有魅力,站在这样的苏荷旁边,也难免落下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偏又喜欢吃醋,谁多看苏荷两眼都不爽,纯粹一个 自作自受型。

不过连他家蓝蓝的醋都吃,就有点变态了,更何况,就凭蓝蓝跟苏荷的交情,如果这样莫东炀就吃醋,以后还不得掉醋缸里啊!

想到此,红旗叹了口气:“我很确定我家蓝蓝的性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所以老大你的顾虑完全没必要。”

莫东炀其实也知道党蓝对他家小兔子不是那意思,可就是酸,看着小兔子听话的跟她出去,心里就酸的要命。

他酸,党蓝还酸呢,拖着苏荷进了洗手间,上下打量她一遭:“这身衣服是那混蛋帮你搭的?”

苏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党蓝点点她的脑袋:“你还笑得出来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嘱咐你来着,怎么又跟这混蛋搞一块儿去了,还结婚?你知不知道莫东炀的情史加起来,都能写一部一百集的电视连续剧了,更何况,他都多大年纪了,跟你站一块儿,说是你叔叔都不为过。”

苏荷实在忍不住,笑弯了腰,这要是让莫东炀听见,估摸活劈了党蓝的心都有,那男人如今最忌讳人家说他老,不过私底下,却最喜欢自己叫他九叔,尤其那个时候……

党蓝见苏荷笑着笑着,突然就小脸泛红,连眉眼儿都带出几分春意,不禁一瞪眼:“苏子我说正经的呢”

苏荷站直了身体,异常认真的开口:“蓝蓝,以后如何我不敢保证,但我现在清楚的知道,他爱我,我想爱情跟人生都像赌博,只要赌博就有输有赢,赢 了,就是一辈子幸福,输了,我们就自认倒霉吧!如果赌了,我们有一半赢得幸福的机会,如果不赌,我们就必输无疑,所以我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