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哥已经准备好了。”

“蚊子，你是上回运气王，别以为能忽悠过去，千里发了你也得发！”

“哎……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啊，我男神出场了。”

“纳尼？？？谁能成为虫子的男神？我得赶紧去瞅瞅——”

“先把红包发了再去！”

六个人天涯海角地或拿着手机或坐在电脑前发着信息，看着电视节目，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哀叹连连。

在五人的怂恿下，千里也加入了他们那个红包接龙的小游戏，规则很简单，每次每人发个10块钱的红包，固定6个，运气王接着发下一个。“这不够刺激啊，”千里说，“应该改一下规则，最后一个抢到红包的发下一个。”

“千里，多大仇。”修罗幽幽道。

“大神想耍赖啊！”连33也不跟他同一阵线了。

“网不好。”虫虫言简意赅。

“千里，别总想着虐菜，老老实实拼人品吧。”蚊子说。

无咎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哎等等！我家里的群开始红包大战了！”修罗嚷道，“你们等我回来！”

“不等他，千里赶紧先发一个。”蚊子怂恿。

“哈哈哈哈哈哈蚊兄你太坏了——”33笑道。

“坐等。”虫虫说。

“康忙北鼻。”无咎说。

“无咎你……被盗号了？”千里汗颜。

“我一直这么正经。”无咎说。

“呵呵。”千里发送这两个字后，发了个口令红包：千里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去，千里你太卑鄙了。”蚊子火速领取红包后感慨，“不要逼哥出绝招啊。”

“来啊，谁怕谁？”千里挑衅。

十几分钟后，等修罗战果满满地回来，看到的聊天内容已经面目全非了。

蚊子发出了一个口令红包：嗯……啊……不要……

聊天框里一时刷出各种各样的省略号、擦汗或无语表情。

“蚊子……蚊子你暴露了啊！”修罗说。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蚊子坚定道。

他刚说完，就有人毫不犹豫地领取了这个红包。

而这第一个人，是虫虫。

“谢谢老板。”虫虫还不忘道谢。

“果真是女侠……”蚊子钦佩道，“虫子你这样子，哥今晚没法好好睡觉了啊！”

紧接着，下面又是四个人领取了红包。

“这群没节操的。”千里率先发出个鄙视的表情。

“这群没节操的。”无咎跟了个队形。

“这群没节操的。”

……

结果一刷刷了6句。

六人一闹起来就忘了时间，连电视里演的什么都没在意，不知不觉，午夜将至。

“准备倒数啦！”修罗说。

“不久前不是才倒数过一次吗？”千里说。

“是啊，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啦，一年也就过两次年，多难得啊！”修罗说。

“好像很有道理。”千里说。

“你们那放烟花吗？”修罗问。

“我们这不放很多年了，可能会有烟花展吧，我没去过。”无咎说。

“我们这有，去阳台能看到。”

“我们这也是。”

“没关注过。”只有千里的答案不同寻常。之前的春节，他都是在游戏中度过的，只要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就能掩盖尘世间所有声音。

千里正想得出神，系统的时间不经意地就从23：59，跳到了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