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老者又闭上了眼睛,他的观察没有错,刚才的那对小两口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从小伙子的坐姿走姿来看,是个军人,并且是当了很多年兵的军人,但从年纪来看,官职不会大。

这就有意思了,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自己家的私房菜馆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陈建邦:我家有贤妻

谢鸿文:跟谁家没有似的

裴邢:可不是呗,穷嘚瑟

顾仲斌:我就笑笑,不说话

☆、【第030章】

第三十章

毛金兰把自己的手伸到陈建邦的面前, 想把陈建邦的钱和粮票给都拿过来,不过她的手一伸出来她就后悔了,她现在还没资格管陈建邦的钱呢。

还没等她收回手, 陈建邦就美滋滋地把自己的大手放到毛金兰的手上, 一反手就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除了她哥哥以外,这是毛金兰第一次和别的男人牵手,但哪怕是和毛金国, 在七岁以后也没有过这样的亲密了。

“你...你干嘛?”毛金兰说这话时结结巴巴的, 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陈建邦挑了挑眉:“不是你想拉我的手的吗?”

毛金兰目瞪口呆,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马上辩驳:“瞎说, 我哪里想拉你的手了?”

陈建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 一只手推自行车, 还一点都不耽误,毛金兰说这话,他只觉得毛金兰是在害羞, 于是秉着老婆说的话都是对的的原则,他赶紧道:“是是是, 我瞎说的,是我想拉你的手。”

毛金兰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两人拉着手,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见到有人就松开,没人了又立刻拉上,两人起初还会说几句话,后连便连话也不说了,偶尔对视一眼,均是一脸甜蜜。

陈建邦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谢鸿文那个小子那么喜欢嘚瑟了,有了爱情,却是得嘚瑟。

直到毛金兰叫累了,陈建邦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毛金兰的手,两人又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就像来时的那样。

路过书店时,陈建邦去买了两本语录,一本给了毛金兰,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一定要学习,毛金兰应下了。

回家的这一路上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题,陈建邦这个人十分的有心计,一路上都在给毛金兰下套,毛金兰在他的引导下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掏光了。说着说着,他就和陈建邦说起了毛金国想分家另过的心思,陈建邦这才想起来毛金国还等着他给毛金兰的彩礼钱娶媳妇儿呢。

“要不我让我妈先把钱给你,你给你大哥,让你大哥先把你嫂子娶回来?”陈建邦又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毛家有两个女儿,每个女儿要了八十块钱的彩礼,加起来就有160.但这一百六十块钱却只给了50块钱罗永秀,剩下的钱在66年的时候花掉了,起因是毛金涛跟在人家红小兵后面办事儿,在人家的怂恿下打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时失手把人家打死了。

老太太家里成分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是因为看不惯毛金涛他们那群小兵在路上横行霸道说了两句,小兵头子更是被骂了两句,被记恨在心,便怂恿着毛金涛等几个跟屁虫去打人家,本意只不过是给老太太点教训,却没想到老太太命不好,直接被打死了。

老太太的家人自然是不干的,见天儿的去围堵小兵们,最后在学校和公安的与几家人商议后,打人的几个人每人赔偿二十块钱,毛金涛与小兵头子每人赔了100块。

因为说好的彩礼只过了一半,罗永秀和毛金国也耽误了两年了,两人岁数都大了,也都有一定的感情了,再分开也都找不到好的了,于是便草草结婚了。

他们的婚礼陈建邦和毛金兰的后面,但毛金国结婚却谁也没去,婚后,毛金兰从来没有回过毛家。

听了陈建邦的话,毛金兰果断的摇头,说话时的语气异常冷漠:“不能这么干,你要是这么干了,以后我家缺钱了就得找你。不用惯着她。秀姐也不会这么早就嫁过来的,她的弟弟妹妹都还没长大呢。”

罗永秀的弟弟妹妹大的十五岁,小的十二岁,都还是半大娃娃,成年的孩子就只有罗永秀自己,她要是想早早的就嫁了,跟本就不会等这个年纪才张罗着说亲。

在处理毛家的事情上,陈建邦全权都听毛金兰的,毛金兰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毛金兰能够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这样的话,结合早上毛金兰把他送他的东西转移到毛金芳家这件事儿上,他的出了毛金兰这些天过得并不好的结论。

陈建邦站住脚:“兰兰,我回到部队就打结婚报告,审查一下来,咱们就去登记结婚怎么样?”

毛金兰闻言愣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向往常陈建邦提着这件事情时的否决,她犹豫了,她也不想再呆在家里,她也想嫁人了。可她又害怕嫁人,到一个陌生的村子,和一群陌生的人一块儿生活。

可她要是不同意,毛金兰抿抿嘴,她不同意,在家再像平常的人一样一呆两年,毛金兰也是不愿意的。她又想到了别人家的女儿出嫁都有嫁妆都有彩礼,可是她妈周大妮却明确表示过她结婚这些东西都不会有,也许将酒席都不会给她办。

既然没订婚就结婚会有人说嘴,但是在收了别人家那么多彩礼的时候没嫁妆没婚礼照样会被人说,毛金兰飞快地权衡了一下,道:

“等报告下来再说吧。”

在等待毛金兰的回答之时,陈建邦的呼吸都是静止的,毛金兰回答完,陈建邦呼出一口气。

毛金兰这么说,就代表她同意了,他十分激动,走路都想跳两下,但为了在毛金兰面前崩住人设,他忍住了。

努力压下心中地激动,和毛金兰又说起了话,说以前谈往后,好不热闹。

等两人慢悠悠地走到毛金兰家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离家越近,毛金兰就越舍不得,她不由走得更加慢了些。

陈建邦的想法也是同样的,他为了配合毛金兰,走路都走成小碎步了,毛金兰看见了,笑出了声:“你到了部队,要给我写信。好好照顾自己,我听说当兵的管的都很严,你要听首长的话。”

毛金兰说一个要求,陈建邦就应了一声,他十分享受毛金兰的叮嘱,要知道这样的待遇他在上辈子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倒是他那个都四五十岁的儿子,每次出门前毛金兰还把他当成五岁的小孩儿,说哈柔声细语的就不说了,还叮嘱来叮嘱去。

毛金兰把所有她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到村口了,陈建邦晚上还有个饭局,饭局过后还得早睡。到了这里,就意味着两人要离别了。

两人对面而立站了一会,毛金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便飞奔而去。

陈建邦连回应都没来得及。

毛金兰飞奔到了毛金芳家,从毛金芳的房间取出给陈建邦做好的鞋子,出门时和在厨房做饭的大伯娘说了一声便又飞奔而去了,在水井门口处遇到了来挑水的袁琼,毛金兰朝她点了点头。

袁琼约她明天去采蘑菇,毛金兰应了声好,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袁琼看了着她的背影跑远,这才但着水回知青所。

毛金兰跑到村口时,陈建邦还在原地等着,可她的旁边却有一个娇俏动人的女孩儿在那站着,大声地和他说着话,还没到那边,毛金兰就听到了那个女孩儿发出的笑声,就像树上说的那样,清脆如银铃,陈建邦是背对着她的,她看不清楚陈建邦的表情,但她却将毛金丽看的清清楚楚。

一家姐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毛金丽长什么穿什么衣服,她不会比别人更加明白了。

毛金兰的双脚像是灌了铅,她竟然觉得走一步脚都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