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急流勇退,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韬光养晦,等到数字帮倒台,邓同志与彭同志从农场回到中央主持大局,届时不怕他出不了头。
打定主意以后,陈建邦对成镇长说道:“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连军分区都没有去过几次。哪怕站队也不过是一个小虾米。这样敏感的日子总是会结束的,现在我还不如韬光养晦磨练自己。”
成镇长点点头,哈哈大笑:“老弟,你能够想明白就好,你嫂子从家里带回来了一瓶好酒,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和我喝一点。”
陈建邦也跟着笑了:“行。”
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了下午,陈建邦回家的时候他走路已经打晃了,成镇长也满脸通红,陈建邦还没走呢,成镇长就趴下了。
程箐箐去送完毛金兰一家三口回家,成镇长坐在自家房间里抽烟,程箐箐回来后他抹了一把脸:“送走了?”语气中没有半点醉意。
程箐箐嗯了一声:“送走了。我去倒点水给你喝。”
程箐箐倒了水回来:“你试探地怎么样了?”
成镇长喝了水:“自然是满意的。有能力,有远见,以后的成就低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这么多了,马上中秋节了,孩子幼儿园的老师叫做灯笼,我到十一点才发现,现在要去研究研究怎么做。
手残党一个,老师真的是太为难我了【o(╥﹏╥)o
☆、【第097章】
第九十七章
冬天的日子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阳历年的元旦, 在元旦的前夕, 马上就要过两周岁生日的小天赐收到了她爸爸给她做的新衣裳,大红色白碎花的红棉袄, 在衣领袖口处缝上了一圈洁白的兔子毛。小天赐得到生日礼物非常开心, 抱着在炕上滚了滚去。
睡觉的时候非得摆在枕头边睡着才安心。
毛金兰在叠洗干净的衣裳:“建邦,你那个兔毛从哪里拿来的。”
“上次不是出去训练吗?被炸飞好多兔子,我们吃了肉以后皮就留下来了,我抢了不少,本来是想给你也做一件的。但是我那些战友特别不要脸,晚上趁我睡觉拿去了不少,剩下的都被我给天赐做衣服了。”说到这里他有些愧疚:“兰兰, 你别生气, 下次我再打到兔子一定给你做衣服。”
“没了就没了呗,我生啥气,你快上床睡觉去。”
陈建邦过去给毛金兰帮忙, 等都叠好放在柜子里, 他顺势搂住了毛金兰。自从毛金兰和乔嫂子打过架以后面对那事儿她就特别的热情,陈建邦这段时间就像生活在蜜罐的老鼠似的, 别提多美了。
今晚他还想像前几天一样做, 被毛金兰一把推开了:“不来了。”
陈建邦愣了一下,这一个月来他的求欢从来没被拒绝过,这冷不丁地被拒绝一次,他心里挺难受。
毛金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道:“我的例假推迟了快五天了。”
生了小天赐以后,毛金兰的例假比做姑娘时要准时很多,提前或推迟从来没有超过两天,现在超过了五天了,毛金兰有八成的把握她是怀上了。
陈建邦听了很高兴。
上辈子他只有希望一个孩子,这辈子他想和毛金兰多生几个,现在毛金兰怀孕了,他很是开心,也不缠着毛金兰了,晚上小天赐起床尿尿时毛金兰还没动作他就起来了。
毛金兰看了一眼天花板,摸着肚子微微一笑,随即翻个身,进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是元旦节,全球都在欢度这个节日,陈建邦他们放了一天假期,恰好这天是周六,元月二号是周日,这就相当于陈建邦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早上起床后小天赐穿上了她的新衣服,下身套上黑色的棉裤,她的棉裤也是和小棉袄一起让人做的,是条包着脚的灯笼裤,里面的棉花是用今年新出的,贵是贵了点,但是穿着暖和又轻快。
配上毛金兰今年给她做的小千层底,她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感觉自己美极了。
陈建邦盯着她看了好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时候,毛金兰拿着梳子和两截红头绳出来:“天赐,过来,妈妈给你扎头发。”
天赐的头发入了秋就没剪过了,现在已经长到了耳朵那块儿,她的发量,毛金兰在她的头顶扎了两个小啾啾,红色的头绳在头顶打了一个蝴蝶结。
陈建邦看着打扮好的小天赐,萌得他心都要炸了。
他把小天赐抱起来使劲儿亲了几口,小天赐往后面躲:“爸爸,扎着疼,扎着疼。”
毛金兰白了陈建邦一眼:“差不多得了啊。”
陈建邦却觉得怎么都亲不够,他又使劲嗯嘛了两口,对毛金兰道:“咱家丫头这身打扮真好看,就是脸黑了点,要是脸白,咱们给她涂个红脸蛋,再在额头上面点一个红点,那不就跟年画上面的娃娃一样了吗?”陈建邦的语气带着遗憾。
天赐听到她爸爸说她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难以接受了,她用小手把陈建邦的脸掰过来:“爸爸,人家都说女儿随爹,我是你女儿,你是我爸爸,我这么黑肯定是像了你。大妞姐姐多白啊,她就是随了牛叔叔。”
小天赐说到最后,对陈建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满意了,她觉得她长得这么黑都是随的陈建邦,陈建邦要是长得更牛叔叔一样白,那她肯定也就像大妞姐一样又白又好看。
陈建邦遭受到来自自家闺女的会心一击,他僵硬地问毛金兰:“这些话是谁告诉她的?”
像闺女随爹这样的话,没有人在小天赐的耳边说,她根本就不会知道。
毛金兰想了想:“上次对面和罗嫂子们闲聊,罗嫂子说她家素素随她爹不听话来着。”
陈陈建邦觉得自己的心更痛了,他闺女这么聪明,记性这么棒,但是她的聪明和记性为什么不能用在正途上?
毛金兰也没管两父女之间的斗争,将面条擀了煮上,炉子上的小锅里还煮了两个鸡蛋,等煮了七八分钟煮熟后,她拿出来用颜料给鸡蛋染得红彤彤的,放在桌子上自然晾干。
等早饭做好,鸡蛋上的颜料也晾干了,她拿进屋里,陈建邦也很自觉的进厨房端饭。
早上的面条做的很简单,油炸肉烧化,加入水,水开放面条,面条煮熟后加盐加味精便出锅了,出锅后撒上葱花便能吃了。
“今天是天赐的生日,这是妈妈给天赐煮的红鸡蛋,天赐一个人吃,但只能在吃完面条才能吃,知道了吗?”
天赐坐在陈建邦单独找人呢给她打的小椅子上,乖巧地回答:“知道了妈妈。”
白面不常常吃,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满足,小天赐吃完面条后拿出一个红鸡蛋,认认真真地剥开,将蛋黄给了陈建邦:“爸爸上班挣钱养我辛苦了。爸爸吃蛋黄。”
陈建邦平日里不爱吃这样的水煮蛋,更不爱吃干得噎人的鸡蛋黄,但他现在却郑重地将蛋黄从小天赐手里接了过来,看着小天赐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一点逗弄她的心思都没有,有的只是满满地感动:“谢谢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