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突然就有了勇气。
珞珈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明明是皇上先动的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她顿了顿,又道:“再说,妻子亲吻自己的丈夫,还需要理由吗?”
这回换苏暮然哑口无言了。
珞珈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笑着说:“我不止敢亲你,我还敢做更大胆的事。”
苏暮然蹙眉,似是有些愠怒,因为她的言行无状,正欲开口训斥,珞珈却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用力一个翻身,便将上下颠倒,把大苏王朝的帝王压在了身下。
“你……”
苏暮然刚开口,就被珞珈用唇封住了嘴,停留片刻,成功让他闭嘴后,珞珈又退开,俯视着他说:“如果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如果你不杀我,我可要动手了。”
“你好大的胆子。”苏暮然声音低沉,还有些暗哑。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珞珈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再次吻上了苏暮然的唇,这回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深吻。
然后,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珞珈就像一朵妖艳的食人花,一点一点地将猎物拆吞入腹,吃干抹净。她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竟被猎物反攻,辣手摧花,不可谓不凶残。
当云散雨歇时,红烛已燃尽,室内昏暗,只有床前一片月光,照着一地凌乱。
珞珈裹着来时那条锦被蜷在床里,苏暮然躺在床侧。
你不言,我不语,静默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在过度劳累之后,珞珈不仅身体被掏空,勇气也流失殆尽,她可耻地怂了。
明年的今天会不会成为她的忌日,全在苏暮然一念之间。
“皇上,”珞珈怯怯地说,“臣妾是否可以回绛雪阁了?”
苏暮然没有作声,珞珈只听到他平缓均匀的呼吸。
睡着了?
这么快?
他明明清楚,她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他把她留在这里,就不怕她趁他熟睡时行刺吗?还是他有自信,她杀不了他?
想着想着,珞珈也睡着了。
先前又上又下的,她实在是累得狠了。
今晚最大的感慨是,苏暮然的臂力和腰力真好。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睁眼时,天已大亮,床上只有她,依旧未着寸缕。
她想找衣服穿上,蓦地想起来自己是用被子裹着被人抬过来的,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她的衣服。
珞珈咳了一声,等了片刻,没人进来。
不得已,她只好哑着嗓子唤:“来人。”
片刻之后,两名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服进来,躬身行礼:“奴婢参见瑾常在。”
常在?
她记得她是答应。
珞珈问:“我什么时候成常在了?”
宫女回道:“皇上今晨刚下的旨意,将小主从答应晋为了常在。”
另一名宫女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珞珈:“……”
睡一觉就升一级,这也太划算了吧?
穿衣梳洗之后,珞珈一刻也没敢在听竹榭多呆,火速逃回了绛雪阁。
她晋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昭和行宫,绛雪阁里的几个宫女太监比她还要高兴,个个面带喜色。
珞珈却只觉得身虚体乏,只想睡觉。
她从巳时睡到申时,被绣心叫起来吃了点东西,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觉得精神饱满了些。
她这具身体真的太虚弱,经不住折腾,日后须得勤加锻炼才好,否则如何纵享鱼水之欢。
用过晚饭,珞珈照旧准备出去散步,这也是锻炼了。
可还没等她出门呢,昨天来宣旨的那个小太监又来了:“皇上有旨,召瑾常在今夜侍寝,请小主即刻准备。”
除了答应变成了常在,一个字都不带换的。
珞珈:“……”
俗语有云,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珞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若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皇帝老子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