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夏恩说,“你和池屿什么关系?”
珞珈无奈地说:“我跟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夏恩冷笑:“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会把你压在墙上亲?”
诶?
压在墙上亲?
珞珈赶紧回忆了一下刚看到的照片,因为俯拍的角度问题,确实很像池屿在亲她,方才是她先入为主了,所以才没注意。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珞珈冷静地解释:“是照片角度的问题,我们只是在说话而已。”
夏恩不以为然:“说话需要离那么近吗?你以为我瞎啊?”
珞珈的好脾气快要耗尽了,跟这种人对话真的心累,各种让你解释,你解释了她又各种不信,所以珞珈懒得说话了。
“怎么哑巴了?”夏恩冷笑,“无话可说了吧?”
珞珈:“……”
的确是无话可说了呢。
夏恩使个眼色,站在珞珈身后的女生突然冲上来,抓住珞珈的胳膊反剪到身后,夏恩又偏头朝身边的女生说:“去把她的衣服扒了。”
女生点头,朝珞珈走过来,刚要伸手,珞珈猛地抬脚踹过去,正中女生的小腹,女生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向后急退,正好撞到夏恩身上。
珞珈紧接着向后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抓着她胳膊的女生脚上,女生疼得直蹦,珞珈得到解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谁知刚跑到门边,头发猛地被抓住,夏恩用力把她往后拽,恨恨地说:“你今天死定了!”
珞珈顾不上疼,猛地回身,抓住夏恩的胳膊,快准狠地咬下去,夏恩尖叫一声,急忙松开珞珈的头发来拯救自己的胳膊,珞珈趁机用力一推,夏恩踉跄着后退几步,狼狈地跌倒在地。
珞珈打眼瞧见地上有一根木棍,好像是椅子腿,上面还有生锈的钉子。她急忙弯腰把木棍捡起来,紧攥在手里,指向朝她扑过来的另两个女生,大声说:“别过来!谁过来我抡谁!”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都有些胆怯。
夏恩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自己手掌上擦出的血,疼得直想飙泪。她快要气疯了,恨不得把珞珈撕成碎片,她气急败坏地说:“别怕她,她装腔作势呢,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打。”
其中一个女生跃跃欲试地上前,珞珈毫不犹豫地抡过去,棍子抽在女生胳膊上,棍子上的钉子勾住了袖子,珞珈收回棍子的时候,只听“呲啦”一声,袖子被撕了个口子。
女生抱着胳膊,疼哭了。
另一个女生吓得连连后退。
珞珈冷静地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池屿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再找我麻烦,我不吃校园暴力这一套,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一定十倍奉还。”
说完,她后退两步,拉开门出去,把门关上,把手中的棍子横插进门把手里,从外面把门卡死了。
她探头往下看了看,守在楼梯口的两个女生已经不在了,她快步下楼,一口气下到五楼,低着头往洗手间走,却迎头撞见了方姩桉。
“你头发怎么了?”方姩桉皱眉问,“乱成这样。”
珞珈急忙用手抓了抓,笑着说:“没事。”
方姩桉走近她,用拇指在她嘴角抹了一下,眉皱得更深:“你流血了,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是被她咬胳膊的那个女生的血。
珞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拉住方姩桉的手,说:“跟我来。”
她们去了洗手间。
珞珈对着镜子,把被扯乱的头发散开,重新扎好,又洗了把脸,方姩桉掏出纸巾递给她擦脸,然后问:“你跟谁打架了?”
珞珈面对着她,实话实说:“一个叫夏恩的女生。”
“夏恩?”方姩桉有点惊讶,“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珞珈说,“是她把我叫过去,问了我一堆有关池屿的问题,然后就要跟我动手,不过我没吃什么亏,只不过被扯了一下头发而已。”
方姩桉转身就要走,珞珈急忙拉住她:“你干嘛去?”
“找夏恩算账,”方姩桉冷冷地说,“神经病吧她,逮谁咬谁,疯狗一样。”
“她真的没伤害到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珞珈拽着她不撒手,“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们赶紧回教室吧。”
方姩桉冷哼一声:“新仇旧恨,我迟早要找她一起算。”
珞珈问:“你跟这个叫夏恩的女生也有过节吗?”
方姩桉说:“夏恩喜欢池屿,只要是跟池屿走得近的女生,她都会去找麻烦,上学期有个女生,因为给池屿递情书,被夏恩剪掉头发,还在她校服上写脏话,往她的餐盘里倒墨水,女生承受不住,没多久就转学走了。”
珞珈说:“她这么做,难道就没人管吗?”
方姩桉说:“夏恩家里有钱,而且她和池屿走得很近,池屿又是校霸,除非他开口,否则夏恩在学校做什么坏事都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珞珈沉默。
看来她今天有眼不识泰山了,竟然把女校霸给打了。
如果不把池屿这张护身符贴上,恐怕后患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