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不答反问:“你们抓我想干什么?”
纹身男说:“华哥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从来没有例外。”
“我还未成年,”珞珈说,“强迫未成年发生关系可是重罪。”
“巧了,华哥就喜欢未成年的雏儿,玩起来更带劲。”彩虹头淫笑着说,“等华哥玩腻了,我们哥几个也可以尝尝甜头。然后就轮到你的小男朋友了,我非把他打残不可,让他这辈子都横不起来。”
多说无益,珞珈索性闭嘴了。
那些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蟑螂老鼠蛆虫,总会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人,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面包车停在路边,珞珈往外瞄了眼,看见一家汽修店。
彩虹头用一块脏兮兮的布堵住珞珈的嘴,纹身男直接把珞珈扛在肩头,拉开车门下车。
“在学校门口守了一早上,我他妈快饿死了,”彩虹头对驾驶席上的司机说,“狗子,你去买点吃的,多买点啊。”
彩虹头下车,关上车门,面包车开走了。
他转身要往汽修店里走,刚抬脚走上道牙子,一块板砖猛地拍到他后脑勺上,彩虹头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扛着珞珈刚走进汽修店大门的纹身男听见动静,一回头,骂了一声“操”,立即把珞珈丢到地上,顺手拿起一个长柄扳手,边往外冲边喊人,汽修店里的人闻声冲出来,七八个人拿着家伙从珞珈面前跑过去,全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来救她的人,就被挟着腋下拖进店里去,她只窥见一角白色的校服。
珞珈被扛上二楼,然后被粗暴地扔到了沙发上。
扛她上来的人警告她老实点,然后走到一旁去敲门,恭敬地说:“华哥,人带来了。”
过了会儿,房门打开,一个男人打着呵欠走出来,上身赤裸,胸口纹着一只展翅的鹰,下身只穿一条内裤,腿上也是乱七八糟的纹身。
“外头吵什么呢?”被尊称为“华哥”的年轻男人不耐烦地问。
小喽啰回头一指沙发上的珞珈,说:“这个小妞的男朋友不知怎么跟来了,兄弟们正收拾他呢。”
华哥邪魅一笑,说:“把人带上来,我这会儿性致好得很,当着男朋友的面干女朋友,真他妈刺激。”
小喽啰麻溜地传话去了。
华哥走到沙发旁,弯腰坐到茶几上,伸手把堵在珞珈嘴里的布条拿出来,笑着说:“小美人,又见面了,开心吗?”
珞珈觉得这伙人一定不简单,应该是犯罪团伙什么的,这个汽修店就是他们的巢穴。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池屿,他一个人对一帮人,胜算几乎为零。
他太傻了,为什么不报警呢?
“只要你放过下面那个人,”珞珈无比平静地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必须做出取舍,活着永远是最重要的。
华哥轻轻拍拍她的脸,笑着说:“我愿意花钱买你的时候乖乖卖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干嘛非逼着我用这种方式得到你呢。”
他顿了顿:“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高中生,怪不得我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真纯和装纯果然还是有区别的。”
珞珈说:“快让你的人停手,求求你。”
华哥哼笑一声,起身走到二楼护栏旁,大声喊:“别打了!把人带上来!”
没多久,两个小喽啰一左一右押着人走上来。
珞珈一愣,来救她的竟然不是池屿,而是林惊风。
林惊风脸上都是伤,白衬衫也脏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有血,触目惊心。
珞珈惊讶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林惊风扯了扯嘴角,朝她挤出一个笑来,说:“别怕,我会救你的。”
“救你妈逼,”小喽啰朝他膝弯处用力踹了一脚,林惊风“扑通”一声跪在水泥地板上,小喽啰还在不干不净地骂:“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他妈逞英雄呢,傻逼。”
华哥打量着林惊风,说:“上次是你从背后偷袭的我?”
他上次被池屿一拳击中后脑勺,直接扑街,根本没看见打他的是谁。
“不是他,”珞珈抢先说,“跟他没关系,你别动他。”
华哥笑着说:“我不动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艹他女朋友的——把他带到房间里去。”
林惊风愤怒地大声说:“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非杀了你不可!”
华哥嘲弄地笑了笑:“好啊,来杀我吧,我他妈好怕呀。”
华哥把珞珈抱起来,往房间走去,林惊风也被两个小喽啰扭着胳膊进了房间。
华哥把珞珈放到床上,刚要动手解她的衬衫扣子,林惊风被暴怒激发出惊人的力量,竟挣脱了两个小喽啰的束缚,猛扑过来,从后面锁住了华哥的脖子,华哥反应也快,蹬着床往后猛地一撞,林惊风踉跄后退,“嘭!”的一声撞到墙上,然而锁着华哥脖子的胳膊却没有松开半分,华哥的脸色迅速涨红,开始用手肘猛击林惊风的腹部,两个小喽啰也冲上来袭击他,猛捶他的太阳穴,林惊风却死不放手,只是用尽全力锁住华哥的脖子,不让他有机会伤害珞珈。
一个小喽啰灵机一动,冲过去用力掐住珞珈的脖子,怒吼:“放开华哥,否则我就掐死她!”
珞珈也说:“林惊风,你快放手,他会死的!”
华哥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两只眼睛充血得厉害,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两个小喽啰顿时乱了阵脚,一个从门口跑出去,一个跳了窗,林惊风浑身脱力般松了手,华哥立时软倒,林惊风也贴着墙滑坐到地上,他朝珞珈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
“林惊风!”珞珈惊惶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