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猫似的蹭她,软糯地乞求:“不要走,陪我。”
徐孟钦亲亲她,柔声说:“你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珞珈眼里便无端蓄起泪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水汪汪地看着他。
徐孟钦瞬间感觉心脏被机枪扫射了。
他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十五年,自认心比铁硬,坚如磐石,却没想到还有不堪一击的时候,她一个眼神,竟比千军万马的杀伤力还要猛,让他甘愿缴械投降,只想往死里疼她,别的什么都不想干。
女人果然是祸水,他突然理解了历史上那些为了一个女人导致国家倾覆的昏君,他现在就正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操。”徐孟钦小声骂了一句,然后笑着说,“老子要是遗臭万年了,你也得跟我一起钉在耻辱柱上。”他抱着珞珈翻个身,让珞珈趴在他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闭眼,睡觉。”
骚够了,该收手了,珞珈乖乖闭上眼,枕着徐孟钦的胸膛睡了。
等她睡着了,徐孟钦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穿衣服离开。
徐幼寒和卫燕棠早就吃完饭,正在喝茶。
徐孟钦坐下,也不解释,拿起筷子吃菜。
徐幼寒扫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红痕,笑着说:“知道你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也不能没有节制。”
“姐!”徐孟钦蹙眉瞪她。
卫燕棠也笑着说:“说实话,我以前一直怀疑你有断袖之癖,在庆州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时,突然就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去你大爷的,”徐孟钦笑骂,“老子要是断袖,第一个就睡你。”
“孟钦都结婚了,”徐幼寒看着卫燕棠说,“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成家?”
卫燕棠笑了下,说:“最近的确遇见一个挺合意的。”
徐幼寒忙问:“哪家的小姐?我认识吗?”
卫燕棠瞄了徐孟钦一眼,说:“曾醉墨。”
徐幼寒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顿了顿,淡淡地说:“怎么偏偏是曾家?我对曾家人真的很没好感。”
卫燕棠说:“才刚认识没多久,也不一定就会怎么样。”
徐幼寒叹气:“我怎么想不重要,你自己喜欢才要紧,如果真的合意就放手去追,再耽搁下去你就成老男人了。”
卫燕棠哭笑不得:“姐,我才二十五,怎么就成老男人了?”
“你以为呢,”徐幼寒笑着说,“男人过了二十就是老帮菜。”
他们俩闲聊的时候,徐孟钦就闷头吃饭,他吃得快,没多久就放了筷,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对卫燕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平阳?”
“明后天吧,”卫燕棠说,“越快越好。”
“珞珈说她有个舅舅在平阳,”徐孟钦说,“等你去到那边,让她舅舅接应你。”
“那太好了,”卫燕棠高兴地说,“替我谢谢她。”
徐孟钦说:“三天后,我会向庆州发起进攻。一旦打起来,什么时候结束谁都说不准。不把马博远打趴下我就不能下战场,到时候督军府这边,就得劳你多照应了。”
徐孟钦点头:“放心,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徐幼寒也说:“我会照顾好珞珈,我们等你凯旋归来。”
徐孟钦回去的时候,珞珈还在睡。
他换好军装,坐到床边,俯身把她亲醒。
珞珈蒙忪着眼看他,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酒醒了吗?”徐孟钦笑问。
见他穿着军装,珞珈问:“你要走了吗?”
“嗯,要走了,”徐孟钦说,“而且要很久才能回来。”
珞珈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徐孟钦顺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要多久?”珞珈把脸埋进他颈间,低声问。
换作从前,徐孟钦打死都不相信,自己会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你侬我侬,而现在,他恨不能把珞珈揉进他的身体里,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
他有点鄙视现在的自己,娘们唧唧的,可就是撒不开手。
“说不好,”徐孟钦说,“少则一个多月,多则三个月,等秋天到了的时候,我兴许就回来了。”
“我等着你。”珞珈轻声说。
“照顾好自己,”徐孟钦说,“别让老子担心。”
珞珈低低地“嗯”了一声。
“等我回来,”徐孟钦说,“给我生个孩子。”
珞珈点点头:“好。”
徐孟钦松开她:“我得走了。”
他挑了下她的下巴,笑着说:“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