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语思脑子已经彻底进入了混沌状态,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浑身发热,正欲张嘴便醉酒不支闭上了眼,只想睡去。
易轻寒不知是何心情,他知道这酒后劲儿很大,蓝语思能撑到这时候实属不易,现在是醉了,而且会越来越醉。他就是想把她灌醉,然后紧紧抱着睡上一夜。
蓝语思迷迷糊糊中挥舞了一下手臂,伸出小手在半空中抓了一下,正扯在易轻寒的前襟上。
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这算不算禽兽所为!
易轻寒觉得不是,她本就是他的妻,他现在想和她生活一辈子的。
红烛重重,幔帐暖暖,易轻寒将她搂在怀里,只觉这个夜晚是如此的美好。
怀里的小人儿嘤咛一声,仿佛又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直摇着头喘着粗气。易轻寒忙抚上她的额头,手掌移到脑后,又将唇印上她的额。
衣料单薄,肌肤相亲,易轻寒有些悸动,身子也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他本想着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定力果然只是个传说。
他的唇下移,直来到樱口前,一点点舔舐着。微微翘起一点,轻启牙关便打开城门。
酒香微酣,两舌相触,一舌霸道,另一舌后知后觉,竟也跟着轻动。仿佛受了鼓舞和刺激,易轻寒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把便扯去了她的亵衣,连同自己的一起压到身下。
胸膛紧紧抵着她的柔软,温热舒爽,大手有些嚣张,有些霸道,肆意游走在她光洁的后背上。
那唇下移,肆意掠过她的脖颈,盘旋停留。许是碰得重了,她轻嗯了一声,易轻寒浑身的引线一下子便被点燃,翻身上去,弓着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又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许是觉得这本就是自己的妻,许是早已想好了怎样给她一个承诺,许是酒精的作用,易轻寒此刻什么都没想,只想好好疼爱她一番。
迷迷糊糊中,蓝语思恍惚着半睁了眼。
“莫走了,就做我的夫人吧。”易轻寒看着蓝语思朦胧的双眼,轻轻说到。
蓝语思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感受着那唇下移到自己胸前,还道是做梦,脑子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含住那颗樱桃,易轻寒半撑起来,恨不得将她吸进身子里。
左手环住她的腰身,另一手褪去了她的亵裤,蓄势待发。大手缓缓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如拂在绸缎上。嘴里的樱桃渐渐挺硬,仿佛带着魔力般,将易轻寒紧紧吸引在身上。
“莫走了,陪我一辈子。”易轻寒轻轻抬起头,说到:“你没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又低下了身子,吻遍了这副娇小柔软,又带些酒香的身子。从头到颈,从胸到腹,正待下移时,身下人轻嗯了一声,仿佛也有了些反应。易轻寒再也忍不住,将它抵在洞口,正要挺进,忽听一阵熟悉的笛声,悠扬缠绵。
易轻寒生生停住,只觉脑海里十万英尺之下,仿佛有枚珠蚌,蚌壳轻启。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往事涌上心头。
那日,他就是被这首曲子引到了假山后,一抹紫色的身影,瘦消倔强。他问她何故在此吹笛,又是这般低哀伤愁的调子。需知,那日是夏明养子娶妻之时,举家欢喜,这个奴婢实在是惹人不快。
那抹紫色的身影哀哀转身,娇弱却倔强,正如自己离家时那般,叫人顿生怜悯。
想家的人总是容易哀愁的,就算四周再怎样的歌舞盈盈。紫嫣是,易轻寒也是。
这之后,就算隔着夏府的院墙,只要能听到这首曲子,他的心也是暖的。表面上越是流光溢彩的东西,内里说不定却是丑陋不堪,那日,看到那纸条,听到来人的通报,易轻寒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长久以来觉得已是满满的心,突然被抽空了。此番这笛声再次响起,易轻寒顿生警惕之心。
‘我为君横笛奏出这悠扬,君为我启唇低声唱;我为君看九月烟花烫,君为我醉了又何妨;’词曲缠绵,相和悠长。
身下人是否是下一个紫嫣!易轻寒渐渐清醒,看着这熟睡的小脸,又怕又满是希冀。
他要她陪自己一辈子,他也要查清她的底细。
想到这里,已经打定主意的易轻寒轻轻为她掖了被角后,便走出门去,向着那笛声而去。
43、第四十三章 恶人告状
月华如银,冷风习习,出了绕堤园,直来到那个紫晴所住的院子,曲声犹自低低哀鸣。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易轻寒又沉浸在那种说不出的惬意里,一时间竟忘了还有个人没有解决。
“何故吹笛?”易轻寒的声音在寂黑的夜里,格外清楚。
“易大人,易……”紫晴紧张且激动地看着易轻寒,满腔柔情尽化了个干净。那双漆黑冷漠的眸子,竟比那日酒楼时,更加的深不可测。
那日,她是多么欣喜,能跟得这么个英俊潇洒的大人回府,且不说这滔天的富贵,就是这难得的良人,也是世间少有的。她半生富贵,作为官眷小姐突遭巨变,没入教私坊,从一个金枝玉叶变成了人人可把玩的床榻玩物,心情可想而知。
满心欢喜地跟着他回了府,从小耳濡目睹大宅内的手段,她自认为可以过得很好。可谁知,还未待她筹谋一番,便从旁处得知,这易大人竟是个阉人。
紫晴少女怀春的心化作了初春化去的冰水,凄凄凉凉地流逝,远去。
“何故吹笛?”易轻寒再次低低问到。
“大人,奴家,奴家一时自觉身世凄凉,辗转难以入眠这才,若是惹到大人休息,奴家,奴家给您赔罪了。”紫晴说完便扑地跪下,犹自低了身子微抬头,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
易轻寒往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子右手捏起紫晴的下颌,使之看着自己的眼睛。过了半晌才低低地说:“往后,不许再吹这曲子,记得吗!”
“奴家,奴家记得。”紫晴本以为易轻寒对自己动了情,谁知那双眸子还是那样冰冷,语气也是冰冷的。这本是首家喻户晓的曲子,京中女子多会吹奏和唱,为何他的反应这般大。其实紫晴不明白,并不是这首曲子使得他不喜,他已经不在乎以前的种种,实是她这个人就不该存在。
“明日,便送你回去,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易轻寒冷冷地说。
想起那下贱的地方,想起服侍那些肮脏的人,紫晴的心一阵抽搐,豁出去地抱住易轻寒的小腿说:“大人,求大人可怜可怜我,我不想离府,我只想伺候在大人左右,为奴为仆。”
“你情急之下自称了‘我’,看来还是留着些习惯的。不是贱籍出身吧?之前是什么身份?”易轻寒心思缜密,于细小处也能看出端倪。
紫晴微微一震,后背一凉,双手仍旧紧紧抱着他的腿说:“奴家原为良籍,因族里犯了事被没入教私坊,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啊,求大人给奴家一条活路。”
“活路?你离开这里,才有活路。”易轻寒冷冷说:“收起你的眼泪,老老实实待几日,我自会发落了你。”
紫晴收起哭泣,颤抖着嘴唇,虽然此处并不是安乐窝,但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作践人的地方。她,堂堂千金小姐,虽是落了鸡窝,但自尊心还是有的。自己豁出了脸去求他,对方竟然不屑一顾,自从被抄家之后,所有的遭遇和屈辱一并涌上心头,她要报复!一个阉人都敢轻视自己,她不甘心!
易轻寒不再看她一眼,回身便往绕堤园走去,他不喜欢七巧玲珑心的女人,他只喜欢简单的女子。她可以贪财,可以闯些小祸,可以有些小心思,因为这些都尽在他的掌握里,但他不喜欢处处算计工于心计的女子。
易轻寒回到绕堤园,进了上房,一路来到东次间卧室,那头小猪依旧醉得不省人事。脱衣上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额头,将她的身体紧紧压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