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贴上耳边响起来:“还睡呢,今日是七夕乞巧节,随我去参加活动可好?”
云烟哦了一声,心知七夕拜月宫中皇后和贵妃都是去的,与其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有些疲累的转过头闭目轻道:“你带皇后和贵妃去吧,我累了,想多睡会。”
云烟口中很少说出皇后,贵妃之类的词,雍正的手明显一愣道:“吃味了?”
云烟拉高被褥侧过身去道:“没有”
就没身后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就听沙沙的声音,竟像是在脱靴脱衣。云烟刚要转身看怎么回事,他竟然已经来掀她身上被子要进来。
“哎……你?”
眼见他一身明黄色里衣挤进被窝来,云烟抱着胸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闭上眼。
雍正掀开一只眼皮沉沉道:“朕也不去了,身体不适,有些乏。”
云烟又好气又好笑,终究开了笑脸。雍正睁开眼睛来,捏捏她脸颊,打掉她护着胸前的手道:
“做什么”
云烟哎了一声,只好像小猴子一眼迅速趴到他胸口里去才能阻止大睁眼的春光乍泄。雍正显然很是满意,把她身子整个搂紧怀里,翘着唇角道:
“其实你无须那么小心,就是真横着走也没什么。”
云烟捶他胸口一下道:“我又不是螃蟹,做什么横着走?”
就是知道她不是横着走的人才来说,真气人!
雍正胸口一震一震,显然在无声闷笑,只到云烟去捏他,他才收了笑。
“你就算不是皇后,也是帝妻。你要牢记这一点,普天之下无人可怕。”
简直一副我给你撑腰你怕谁的样子!
云烟迟疑道:“帝妻?”
雍正拨开她肩头的发丝道:“你以为皇宫里的人真不知道?”
云烟也渐渐会往勤政殿里去,鄂尔泰、张廷玉、甚至李卫、田文镜都是熟脸,与前贴身侍卫拉锡和怡亲王允祥对云烟俱是恭敬行礼,皇帝的几个心腹大臣哪个又不是聪明人。九月,就在圆明园的勤政亲贤殿里,雍正下大了抓捕年羹尧押送到京城会审的谕旨。
随着对年羹尧的深入发掘,不知是哪里踩痛了当今天子的心肺,他在给四川巡抚景灏的朱批上几乎破口大骂道:
“这样禽兽不如之才,要他何用?朕再不料他是此等狗彘之类人也。朕这样皇帝,尚被他如此欺隐蒙蔽……如尔等向来被其愚惑之人,今日若不为君、为国、为天下臣工将来之榜样,深痛而恶绝之,切齿而深恨之,不但罪无所逃,抑且为无父无君之人类也!”
十一月初,廉亲王允禩因受雍正责。三日后,宗人府议其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雍正帝有旨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