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已经让他们接受了我是剑童的身份。”
“那还算顺利嘛。”
我摆手道:“未必。”
“怎么了?”
“想晋级洪烈帝国高级军官必须得是剑士才行,要从剑童往上熬,就算有史家的背景熬成普通将军也得20年。”
苏竞奇道:“你为什么要熬呢?你不是剑神吗?”
我说:“你说得轻巧,以前还是废柴一条,忽然就变成剑神了你不起疑?再说,就算告诉他们我是剑神转世我的剑气也得靠谱才行啊。”
苏竞若有所思道:“看来我得教你一个既循序渐进又不惹人怀疑的法子。”
“有吗?”
苏竞点头道:“有,你身体里的剑气本来很强,只是大部分时候不经由丹田你指挥不了而已,它们既然不来,那你就去主动找它们。”
“怎么找?”
“你身为剑童,丹田里也是有可以任意指挥的剑气,虽然弱了一点,但丹田内外的剑气同气连枝,你用丹田里的剑气做诱饵,把身体里游走的剑气勾一些回去,别人眼里你的级别自然也就不止是剑童了。”
我又惊又喜道:“居然还有这种办法?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苏竞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可还是只能调动一少部分剑气,以前要害你的人都是剑圣级别的高手,教给你也没用。”
我忙问:“那你估计临时抓来这些剑气最多时大概相当于个什么水平?”
苏竞道:“恐怕也就是剑师中后期的样子吧。”
我拍手道:“那就够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其实很简单,就像钓鱼那样,你把丹田里的剑气放出来,等着你身体里其它剑气有少部分跟它汇合时就再收回去……”苏竞详细地给我讲解了一些其中诀窍,好在我并非初次接触剑气的新手,不大工夫就小有成就。
学了个差不离,我问她:“那对方要是一个剑生,按说我想揍他就得变成剑士,可是我在钓鱼这半天还不能跟他动手吧?”
苏竞道:“这就是我以前为什么不教你的原因——真正遇上危险的时候,这个法子几乎一点用也不管,敌人是不会等你调集好剑气再来杀你的。”
我嘿嘿一笑道:“不过装样子给别人看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院外有人道:“五弟在吗?”
我一听是大哥史迪扬的声音,忙跟苏竞道:“你先躲躲。”
苏竞淡淡道:“没关系,你去开门就好了。”
我来到院里打开门,史迪扬又全身披挂带着人在巡夜,我笑道:“大哥辛苦。”
史迪扬只身进来,苏竞就站在他身后,史迪扬全然不觉,跟我聊了几句闲话,随即道:“五弟,你既然已经能修习剑气,那从明天开始不如就跟我们在艹场一块练习吧。”
“这个……”我挠挠头道:“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哥带的那帮护卫,大多也都是剑童剑生这个级别,你和他们一起,说不定能相互学点什么修炼的技巧。”
“那好吧。”
史迪扬见我有些勉强,又道:“你是不是怕二弟又无事生非刁难你?其实他这个人并不坏,就是有时候刻薄了些,希望你们慢慢相处能融洽起来。”
史迪扬交代完事情转身出去,苏竞移了两步又站在了他身后,他自始至终都没发现背后有人。
我关上门,苏竞问我:“他说的那个二弟是什么人?”
我郁闷道:“史迪载的二哥史迪威,也不知怎么老跟我过不去,他要再惹老子老子非揍他不可!”
苏竞道:“那你可要小心些了。”
“我小心什么?”
苏竞脸上有了顽皮之色:“小心你把他打死,就算是临时抓的壮丁,你的剑气也还是要比他强很多——你知道他是什么级别吗?”
我说:“不知道,不过老大史迪扬是剑师前期,那几个兄弟都不如他,无非就是剑士。”
苏竞道:“剑士也分很多级的,你要先搞清楚再说。”
我崩溃道:“怎么剑士也分级了,不是只有剑师分前中后吗?”
苏竞笑道:“剑士当然是分级的,不出意外的话,普通人修炼剑气以后在剑士这一阶段滞留的时间最长,天分出众的会晋级剑师,天分中常的也许就一辈子留在剑士一阶了,总之这一级对修炼者来说至关重要,他们通俗地把剑士这一级又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段。”
我纠结道:“怎么这么复杂啊,又跑出彩虹来了?”
苏竞道:“这是根据这一级修习阶段不同,运气时脸上的颜色变化来分的,初入剑士时,动用剑气的时候脸上会有赤红的颜色,这是因为剑士刚摆脱初级修炼者的桎梏,运气时可以调动全身血脉所致,随后血脉固实,染指到肌肤,是为橙色和黄色,后四段绿青蓝紫那是已经由表及里,是为更高阶段。”
“那你以前怎么也没跟我说过这些啊?”
苏竞道:“对咱们剑神而言,这些阶段不过是过眼浮云转瞬即逝,说来也没什么用处。”
我问她:“那你从赤红到发紫,用了多长时间?”
苏竞想了想道:“我从剑士到剑师,大概总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我好奇道:“那你那三个月里的最后几天岂不是小脸蓝哇哇还透点紫,别人见了你不害怕啊?”
苏竞掩口笑道:“所以那段时间我很少出门。”
我忽道:“其实就算让我从头开始修炼,这些阶段我也能一天就全度过去。”
苏竞断然道:“那没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说:“你给我买两瓶啤酒,我喝完自然就红扑扑的了,再来一斤二锅头喝上,开始蜡黄,最后到酒吧搞点炸弹,酒精一种毒可不就紫了吗?”
苏竞:“……”
这时绿萼在屋里伸个懒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我不放心地问:“她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苏竞笑眯眯地看着我道:“你挺关心她的嘛。”
我叹气道:“这么大一家子,就人小姑娘对我还算不错,要因为我让你给打傻了怪不落忍的。”
苏竞道:“那我走了,你多加小心。”说罢飞身上房,再一跃已消失在夜色中,院外更鼓悠然铁甲环绕,看似戒备森严的帅府对她的到来浑然不觉。
我走回屋里,绿萼匆忙起身,歉然道:“白天也没干什么重活,竟然睡着了。”
我说:“那你索姓去睡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绿萼看看那包银子,又想起这个茬来,不禁问我:“你是怎么回来的,一路上没花钱吗——哎呀,怎么还多出来了?”
“那是我给人当苦力劈了一天石头的酬金,你拿着买花戴吧。”
绿萼瞪了我一眼道:“我留着,等你下次什么时候又失心疯想往外跑了再找我要!”
我嘿嘿一笑道:“就算要跑也用不着钱,少爷我现在会飞!”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按史迪扬说的,每天早上去艹场和他们一起练气,那500条大汉还是每天鸬鹚似的一条腿跟那站着,史迪扬为人敦厚,但驭下破严,对我倒是满温和,大概是怕我初修剑气过于严厉打消了我的积极姓,只是他讲的那些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两下一对比我才发现苏竞的方法是多么简洁有效,史迪扬心是热的,可惜口才不佳,他那些修炼方法也多是陈词滥调,跟要小学生背课文一样,难怪他带出来的兵都一股呆气。
除了例行公事一样去艹场,我这两天就是在元帅府里闲逛,我明白我现在的主要任务还不是引起人们的注意,史迪载从小在帅府长大按说他对这里理应很熟,还有那些府里的人,现在二叔三叔是分清楚了,可史迪齐史迪州兄弟我是还没太弄明白,好在这两个人总是一起出现,只要笼统地喊三哥四哥就是了。
史存道平时并不怎么在府里住,多半时候在都城外的中军帐待着,那天过寿露了一面之后再没出现过,史家三兄弟也各有公务,在府里碰面的机会很小,我每天逛荡,反正见了谁都乐呵呵的,以至于下人们也爱和我聊天,最后老三老四两兄弟我没搞清楚谁是谁,佣人们的名字倒能叫出一大堆,后来府里的人们都说,五少爷离家出走了一次,虽然经脉通了,但脑子傻了……这两天我夜里没事就练苏竞教给我的钓鱼修炼法,就像苏竞说的那样,这个法子在对敌的时候基本没什么用,但是在视等级为一切的史家肯定用得上,好在这法子也没什么难的,无非就像在嘴巴里攒口水一样,只不过对于攒到什么程度相当于什么级别我还不太明白,总之苏竞说了,攒到最多的时候大概相当于剑师中后期,装b是够了……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去艹场“早锻炼”,史迪扬今天却不在,我刚想正好偷懒去睡个回笼觉,就听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五弟,怎么见了二哥就走啊?”
我叹了口气,索姓转身冲史迪威招手:“来,你来。”
史迪威背着手慢悠悠地踱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想跟二哥学几招?”
我托着下巴道:“我到底怎么惹你了你老看我不顺眼?”话说这个问题真的困扰我很久了,我这么问除了气不过外,也是真想知道答案。
史迪威没想到我今天这么生猛,微微地意外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翻,也干脆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我哭笑不得道:“好,你倒是也够爽快,巧得很,我看你也不顺眼,你说怎么解决?”
史迪威厌恶地挥挥手:“以后见了我躲得远点,滚吧。”
我勃然道:“放屁!这元帅府还不是你史迪威的私宅,为什么你不滚?”
史迪威乐了:“吔?”他指着我跟旁边的人说,“这小子今天怎么了,还蹬鼻子上脸了。”他转过头问我,“那你说怎么办?”
我坏笑道:“咱们打一架吧。”
史迪威又乐了,把长袖撸在胳膊上道:“你不如说你是皮子痒了想挨揍。”
我悠然道:“谁挨揍还不好说。”
史迪威见我不像是开玩笑,慢慢有些兴奋起来,竟郑重道:“那咱们说好了,谁挨了揍可不能去大哥和祖父那告状,你可是咱们家的新星——啧啧,新晋级的剑童哦。”
我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告诉你,你这顿揍铁定是白挨。”
史迪威又气又乐,抓住衣领一甩,长袍脱下,露出里面的劲装来,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我忙一摆手:“等会!”
史迪威斜眼看我道:“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孙子才后悔呢,不过我在揍你之前得搞清楚一件事情。”说到这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敢告诉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吗?”
史迪威哼哼着道:“你二哥我现在是剑士——既然你问起来了,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我不知道你撞了哪股子邪练了那么点剑气就敢跟我放对,我估计你是不明白这里面的级别,现在我告诉你,你那个什么剑童根本就不值钱,你要不是个废物,早10年8年就该是剑童了,剑童往上还有剑生和剑士,你听明白了吗?”
我嘿嘿一乐道:“不就才隔着两级吗?”
明天有的装了,哦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