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风把这些曰子的情况一说,大夫又简单了解了几句,在处方上刷刷写了两行我们都不认识的字一指门口:“上三楼拍片——记住先交费啊。”
朱啸风道:“这就完了?”
我拽着他道:“这才开始。”
我领着俩人交费、排队,朱啸风被我按住又拍了两张片子,回到二楼时医院都快下班了,大夫举着片子看了两眼,对朱啸风说:“你先出去吧。”
我心里就是一提,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等朱啸风出去,我急忙问:“什么情况?”
大夫把片子放下,问:“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他直系亲属呢?”
“他家人都死绝了,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吧。”
大夫轻描淡写道:“病人左肾内部有阴影,大概有3x2公分那么大,简单说就是长了一个瘤子,密度不大。”
我赶紧问:“密度不大是不是表示没事?”
“错,密度不大说明恶姓程度高,我怀疑是恶姓肿瘤,也就是癌。”
我头皮发炸道:“啊?”
大夫摆摆手道:“你也别慌,还没来得及扩散,这种情况我们见得不少,割了就没事了。”
我略略松了口气:“好割吗?”
大夫喝口水说:“这就得跟病人商量了——如果单割肿瘤,手术难度很大,而且手术过程中有可能导致肿瘤破坏引起扩散,把左边的肾摘除那就简单多了。”
我说:“那万一不是恶姓的呢?”
大夫自信一笑:“没有万一,我割过的肾也不下七八十个了。”
“那您家里爱疯4s一定不少吧?”
“……这是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办法,做不做这个手术在你们,不过从我的角度看,你们没别的办法。”
我挠挠头道:“那就割呗,病人的工作我去做。”
大夫点点头:“下午就住院吧,我尽快安排手术。”
我赔笑道:“谢谢您了,该怎么割您说了算,别给割错了就行。”
大夫一愣,问我:“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啊——我怎么觉得你幸灾乐祸的?”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言简意赅地把大夫的意思跟朱啸风说了,尤其着重告诉他:“你得拿掉一个肾。”
朱啸风发呆道:“啊?”
“就是腰子,人都有俩腰子,少一个死不了。”
朱啸风明白过来以后彻底抓狂了:“他三两句话我就少一个腰子?他都没给我号过脉!”
本来我可以把话说得更委婉一点,甚至就说这是一个小手术,可是我最恨他拿解药要挟我,我面带笑容道:“这手术做不做随你,你要说不做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
黄一飞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咱们回去跟各位大人商量一下?”
我说:“你要现在割,好了没事人一样,万一等里头的脏东西扩散了,你的心肝脾胃肾都被沾上,那就得全割了!”
朱啸风崩溃道:“那朕岂不是死了?”
我笑嘻嘻道:“可不是嘛。”
朱啸风双手冰凉,死死抓住我道:“你是不是骗朕?”
我一甩手道:“走,这病咱不看了,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别别,朕信你就是了。”
“下午就住院,有问题吗?”
黄一飞道:“住院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的皇帝走不了了,得跟人家这里住着,可能得吃两天素,还得灌肠。”
朱啸风凌乱道:“灌肠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水从你屁股里灌进去,把你肚子里的大便都冲出来,做这手术得开膛破肚,你屎尿横流人家大夫瞧着恶心,把早饭吐在你肚子里你好了以后跟人说话也一股鸡蛋灌饼味……”
黄一飞捂住嘴道:“别说了……”
朱啸风眼眶发红,喃喃道:“朕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