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就算那里拍不到,但后面她拉自己下水总能拍到吧!
想到这里,刘琳琳稍稍安了些心。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南辞竟然会那么幸运,监控放出来后,拍出的画面因为角度问题,根本看不到她拽自己下水的动作!反而她一直怯怯后退,像是自己在逼她坑害她一样!
“不对!不对!这个贱人一定早就计划好了!真的不是我欺负她!我真的被她打了!我的脸,我的额头和后脑!都被她打了!不信你们看!”
众人听完,也都朝她说的地方看过去,但压根没看到什么伤处,甚至她说被扇巴掌,连个红印也没有。
南辞心里冷笑,她打得虽然用力,但却也没傻到直接打刘琳琳脸上最娇嫩的地方,所以就算留下印子也不会留太久,更何况她还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
头上的伤更好掩盖了,在水下被磕,疼是肯定会疼,但不会出痕迹。而后脑的位置,更是有头发挡着,只要没有出血,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一时之间,刘琳琳所说的伤处,都成了她自己凭空捏造的谎话。
众人两相对比,南辞一直隐忍冷静,她却像个泼妇一样,毫无闺秀模样,任谁都会在心里偏向南辞。
而就在这时,南辞更是给了刘琳琳最后一击。
“琳琳你一直讨厌我,欺负我,我因为两家父辈们的关系,再加上不想给爷爷找麻烦,所以一直忍耐。但我的忍耐也不能成为你说谎的理由,刚刚明明是你辱骂我在先,又拿香槟浇我的裙子在后,我不想惹事,想躲开你,你却咄咄逼人,朝我追过来甚至推我下水,你根本是推我的时候自己失去重心落水的,却反过来冤枉我!我不会游泳,刚刚如果不是有人救了我,现在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你居然还说是我欺负你?”
南辞边说边红了眼,看着可怜又倔强。
第20章
南辞的话无疑像是要向烧热的油锅里溅水珠,在现场的那些人虽然面上都保持着平静和风度,但实则心底早就都活跃了,连同看着刘琳琳时的表情,也都变了。
刘家不算北城的老家族,真的细究起来,他们上一辈是运气好,靠了一个项目发家,随后又出了自己的卫浴品牌,和其他底蕴深厚的家族比,可以说算是暴发户了。
而这位刘琳琳更是出了名的跋扈,但以往她的种种劣迹都只存在于传言里,这会儿真的瞧见她撒泼的模样,再一听南辞说的话,心里对她的鄙夷瞬间翻了数倍。
有些离她近的人都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像是生怕被她碰到脏了自己。
刘琳琳根本没想到南辞会撒谎,又看见别人嘲讽鄙视的眼神,顿时有些慌神。
”你少说谎!明明是你欺负我!你打我那么多下你忘了?你还拉我下水!是你!都是你!”
周起这会儿拿了条干净的浴巾走过来,俯身递给南辞。
“没事吧?”
南辞摇摇头,也没看周起,用浴巾裹起自己的身子,略吃力地站起身。
她淡淡的看着刘琳琳,居高临下的俯视。
“监控里谁在咄咄逼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你倒了香槟在我裙子上,我也没有撒谎。”
她说完撩了下裙摆,将染上浅黄污渍的那一块,扯起来给大家看。
“这件礼服我非常喜欢,而且价格也十分昂贵,又是母亲送给我的礼物。刚刚这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你觉得我会因为诬陷你而故意往自己身上倒香槟吗?”
南辞的话说一半留一半,但字里行间都在表示一个意思——刘琳琳于她而言,不如这条裙子重要,她不会为了陷害刘琳琳,牺牲这么大。
“说的好!”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一位中年女侍者缓步走来。
待她走近后,南辞有些惊讶。
这不是那天在商场遇见的阿姨吗,她似乎是周家夫人,周起的妈妈?
想到这,南辞朝周起看了一眼。
周起也很是无奈,看着他妈又戏精上身,颇为无语的说了句:“妈,你又胡闹。”
周母摆摆手,像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打扮,直言:“之前我去商场,这位刘家大小姐就一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村妇,还说我满嘴方言。那天她就明里暗里嘲讽南家的小丫头,说她自小长在山沟里,肯定和我这种人很熟悉吧,方言应该也听得懂吧,还叫她帮我。”
说到这儿,周母嘲讽地扫了刘琳琳一眼。
“但事实呢,我那天虽然打扮的确实老土一些,但嘴里说的却根本不是什么方言,而是西班牙语。这位刘小姐连小语种和方言都分不清,我是真搞不明白她到底哪来的优越感,处处针对南家的小丫头!”
在场的人,除了一些周家的世交之外,几乎没人见过这位周夫人,只知道她是个人来疯,经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所以她的话,几乎没人怀疑,毕竟打扮成村妇模样出去瞎逛的事情,对她以往在传说中的形象而言……好像也不是很违和。
尤其在这时,周起也在旁边附和。
“我母亲说的都是实话,那天我也在场。”
周起都出言确定了,那这件事就百分之百真实了。一时之间,刘琳琳从跋扈泼辣女,一跃又添了心机深撒谎精的标签。
她哪里服气,但周家她惹不起,南辞却不同。刘琳琳之前想她才刚到南家,根基不稳,她就算去动一动,南家应该也不会管什么,况且还有南珠呢,就算到时候事情闹大,她也可以去求南珠。
一想到这里,刘琳琳像是又有了底气。
她恶狠狠地瞪着南辞,说:“我不想说以前的事,我只想说今天的!你敢发誓吗?你真的没有对我动过手?!你……”
“动手也是你自找的吧。”
秦予原本一直站在外圈看热闹,不太想搀和,但他看了看裹在浴巾里发抖的南辞,又看了看地上撒了半天泼的刘琳琳,对比太过明显,心底的厌恶就忍不住了。
他拔开站在他身前的西装男,走近,脸上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我不知道南小姐有没有动手,但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动手了,我也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别人出言对自己污蔑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