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伯爵前半部分的人生,简直和他一样憋屈,不,可以说比他还憋屈!

被陷害、打入黑牢十四年,这踏马什么狗日子?摔书!

但基督山伯爵忍下来了。

活下来就有希望。

总共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成功对所有人进行了漂亮的报复。

代入感太强了,祁衍看得如痴如醉、爱不释手。

伯爵被关了十四年都忍了下来,而他只要忍六年半,六年半!

比伯爵少了一半,他可以的!

……

寒假没几天,就又下了一场雪。

孟鑫澜依旧不准程晟下楼、不准他玩雪。

可是,当看到祁衍拿着铲子在楼下堆大雪人,而她儿子只能眼巴巴地趴在窗边、咬着无色的唇往下看的时候,又很憋气。

“胜斌你看你儿子!”她转头跟祁衍爸抱怨,“就只顾自己玩得疯!”

于是祁胜斌马上把祁衍吼上楼,责令他兄友弟恭、带哥哥出去溜达。

笼中鸟真要出笼了,孟鑫澜又各种担心。

“小晟,但是只能看看景色,千万不能玩雪啊!”

“你的体力是不能堆雪人的,也不准跑,地上滑慢点当心。记得围巾千万别取下来,一个小时内回家啊,要是觉得冷了就提前回来!”

祁衍在一旁听她絮叨个没完,直翻白眼。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是要哪样啊?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祁衍带程晟出门。

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只能在雪地里无聊地溜达。

祁衍:“先说好,你不舒服一定回家啊。”

“要是病了,你妈准弄死我。”

程晟忙摇头:“小衍,不会的。”

哥哥啥都不能干,不妨碍祁衍自己找乐子。

他一向皮得很,先是爬树。把树晃得哗哗响,柔软的发丝沾满了雪花。

站在高高的树上,呼吸着冷冷的空气,看着远方雪白一片的冬天的荒地。

眺望得远,好像整颗心都跟着空远了起来。

祁衍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了,他不仅要像基督山伯爵一样坚韧。

他还要好好地生活。

不是苦大仇深,而是该快乐的时候,努力快乐。

不能让所有的苦白捱。所以,任何一丁点偷来的抢来的阳光,都是对自己忍耐和委屈的基本尊重。

更何况。

更何况,二月有冰凌,三月有杨柳,四月樱花开,五月桃花盛,六月份七月份上学那条路上漫山遍野的太阳花和虞美人都会盛放。

秋天有红枫和银杏,冬天又有雪。

这其实是一个很美丽的世界。

多看看它们,忍一忍,一年很快就又过去了。

六年半。

七冬六夏,他会努力生活。将来的自由和幸福,绚丽的人生,就是对那些坏人最痛快地回击。

“对了程晟,我想起来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一脸灿烂。

“我带你玩个好玩的!”

程晟灰暗无趣的人生中,第一次体验熊孩子的游戏“炸泥巴”。

说是体验,其实是围观——他远远站在稀泥地旁边,看祁衍把点燃的炮仗扔进去,然后转头疯跑,两秒后“砰”的一声,泥巴被炸得老高。

这个游戏的意义,是刺激,是速度与激情。

是薛定谔的“扔炮仗的熊孩子到底是能跑掉,还是作大死”。

祁衍身形灵活,出手迅捷。

次次都能跑掉。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后一回,他炮扔进去,没响。

祁衍疑惑,皱着眉跑回来瞧,结果炮响了,泥巴炸他一脸。

程晟:“噗——”

程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是祁衍的花猫脸太精彩了,他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前所未有的开怀,笑得停不下来。

祁衍则抹了抹脸走过来,眯起眼睛,鼻尖贴向他。

“我发现了~~~”

“你这个人啊,是真的表里不一。”

“乍一看可正经了,其实里头一肚子坏水儿。看别人倒霉就那么开心?”

程晟赶紧绷住。

悄悄掐自己大腿,暗地里慌张又羞愧。

小衍被炸一脸泥,他真的不该笑,但是刚才真的好好笑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幸灾乐祸呢?

然而,祁衍转过头去也是满意得很。

他一直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但私底下皮得很,不然也不能和小霸王纪南祈他们称兄道弟。

可惜多年来,只能在学校里皮。

假期能一起狼狈为奸的小伙伴就不多了,周围邻居小孩少,和他一样大的就只有楼下的虞清,然而虞清的脑子有问题,他带不动。

这个程晟,乍一看内敛又端正。

可是,主张藏本子搞钱的人是谁?刚才笑成那样的人是谁?一直以来对孟鑫澜阳奉阴违的,又是谁!

教一教,指不定更坏。

好喜欢把一本正经的哥哥教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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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糖且珍惜,下章气死=w=+(怕)

父母好的好差的差。天下爸妈不像一个物种。看这篇文觉得“这种父母很少见”的人,真的很幸运!

见过的,抚摸,请更好地爱自己。

最后,《基督山伯爵》,男频爽文,值得拥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