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六人还怀揣着一线希望,他们总觉得说不定是对方弄错了,大学实习而已,能出什么意外?
直到现在。
心中隐秘的期望瞬间破灭,现实就像是刀子一样兜头刺下,承受能力差的家长,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叔叔阿姨……你们……别太难过……”尽管潜意识里已经给何媛他们判了死刑,但徐鑫面上还是忍不住宽慰道:“事、事情不是……还没有定论么?总得见……见到人再说吧……”
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囫囵的青年,虽然有心要询问什么,但最终六位家长还是强忍着没去打扰他休息。
看到这一幕,徐鑫的父母眼泪都快下来了,尤其是徐鑫的父亲。
作为一个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面前的这一幕让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生疼生疼的。
这几天徐父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是自己在,自己儿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那两条腿,说不定还能保住!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似乎是察觉到了父母的悲痛,徐鑫艰难的转过头来:“爸……地、地址我都告诉你了……你、你带叔叔阿姨去走一趟吧……”
“那你怎么办?”上前掖了掖被角,无视一众家长祈求的目光,徐父完全没心情去管别人的孩子。
默了默,好半晌徐鑫才小声说了一句:“他们……到底也是我的同学啊……”
最终,徐父艰难的点头。
七个人两辆车,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片低迷。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一座完全藏匿在深山之中的小山村渐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自己儿子就是因为被困在这里,所以才耽误治疗的。
手指下意识的攥紧,好一会儿,稍稍缓过来的徐父带着其余六位家长来到了村长家门前。
村长得知他们是来找玄鱼的,眼角先是一抽,接着飞快的指了指刘淑芬家的大门:“让她带你们去,你们别单独去。”
万一被薛定山误会了,全村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薛定山现在不在,但已经见识过对方护短的村长实在是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儿去触那个老头的霉头。
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古怪的眼神,众人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一开始的时候,一众家长都以为那个叫玄鱼的小女孩的家就跟普通村民的一样,就算家里稍微宽裕一点,那也最多就是乡村别墅的样子。
直到刘淑芬带着他们来到了山脊处,看到占地起码五六亩的中式庭院,饶是这么紧张的时刻,七人也不由得微微失神。
对比其他全然外行的家长,当房地产老板,对风水有一点研究的何父更是心中惊讶。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但也能稍微看出点门道来。
面前这座庭院,每一处假山,每一处流水都有风水局的痕迹。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这么大的手笔,单单是面前的这些摆设装修下来,在外面都得上八位数了,更不用说给风水大师的报酬以及运送到这里所需要支付的人工费了。
“你们进去之前,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玄鱼倒是每天在外面玩儿的很开心,但被她留下的那三个人除了第一天,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就连刘洋,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心中没底,刘淑芬只能稍稍提醒这么一句。
这下子,六个家长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了,他们看着洞开的大门,仿佛像是择人而食的野兽的嘴。
人还没走进去,眼泪倒是“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媛媛,妈妈的宝贝女儿啊!”
何母软倒在地、恸哭不止的同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这局又是你输了卢亮,今天的午饭就包在你身上了!”
这是……
愣了一下后,六人发疯似的朝着声源冲了过去。“咣当”一声巨响,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看着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现在正围坐在四周搓麻将搓的三人,刚想安慰几句的徐鑫的父亲如遭雷击,他双手颤抖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近乎是本能的,徐父看向同样坐在麻将桌前的小女孩。
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玄鱼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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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山:虽然我不在,但我的传说依旧在继续~
玄鱼:……
这个更新,来的似乎晚了一些……
明天凌晨之前,我给你们表演个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