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偏头看向玉珠。
玉珠怔了怔,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到了这里,不过她不敢怠慢,想了想,道:“夫人对这个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不喜欢,平时没让咱们做过,以前在外做客时,倒也吃过,并不排斥。近几年因小小姐爱吃,夫人吃的次数多了些,但仍然不算喜欢。”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孙仵作突然想起一事,盯着玉珠:“你此前供言里说,二月初八夜里,看到院外树枝上卧有人影,状似窥探——”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怀疑高卓,怎的今日一句不提!
玉珠突然板了脸,生起气来:“那日孙仵作一直问一直问,问的人心烦,我只说看到夜风来,树影动,下意识看一眼,树影摇动有些像人形,并不确定真的看到了!孙仵作非要如此说,还引申说影子晃是喝了酒站坐不稳,我能怎么反驳!孙仵作的推断是推断,我没看清之事,却是不敢乱说的!”
赵挚却突然想起了那日和宋采唐一起,在后山树间发现的布条。
许真的有人在夜间行走也不一定……
门口有穿着短打的年轻人冒头,赵挚点了点头,年轻人溜着脚步进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死者的鞋找到了,就在死者房间脚榻之上,后脚跟有轻微磨损。
赵挚眼睛微眯。
云念瑶死前,的确被架着拖地走过!
环顾整个房间,气氛安静到冷肃,每个人表情都略有不同,有的淡定,有的紧张,有的满脸不高兴,有的……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这里面,人有说了谎,有人有话隐瞒。
时间线理的差不多,各自的话也说的差不多,再往里,就不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的了,继续下去,已无意义。
赵挚摆摆手:“今日先到这里,诸位先请回吧,稍后有需要,我会再次登门拜访,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众人自然应是。
离开房间时,赵挚看了温元思一眼。
温元思没明白这眼神的意思,赵挚也没同他说话,转身就走,他想了想,跟着张府尹离开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得跟张府尹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二人身影离开后,赵挚从阴影中晃出,剑眉微展,唇角勾出笑意,抬脚转向了宋采唐的院子。
宋采唐此时正在吃饭。
她的饮食由李老夫人全权照顾,担心她过于劳累亏了身子,又知她口味不限,李老夫人除了清淡素菜,每顿都有给她上肉。
今天的肉菜里,有道溜肝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