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山下走,温元思就起了话头,把尸体发现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乱巷,后半夜,现场已经封锁,尸体尚未搬动。
宋采唐抬眉:“仵作呢?没到场?”
温元思颌首:“孙仵作半月前自请调离,去了别的州县,新仵作这几日在交接,并未正式当值,不过今日出了这么大事,他肯定会过去看看。就是不知,现在到了没有。”
赵挚:“主官呢,都有谁?”
温元思:“李刺史,张府尹都在。”
这就有点意思了。
温元思话说的很平静,语气就像一般介绍情况,可有这两位主官在,尤其李刺史那脾气,怎能不争?
不过赵挚回过头又出现,李刺史见了,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宋采唐心内转了转,又问温元思:“之前说安抚使大人失踪,其子卢慎已报案,官府去卢家查过,可有什么线索?”
温元思想了想,道:“安抚使在汴梁为官多年,一向清正,名声很好,可就在近期,过完年的这几个月,市面上突然出现各种传闻,说卢大人为官不仁,贪污嗜杀……”
宋采唐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四个字。
平稳状态突发波澜,一定是有问题。
不是有人泼脏水黑卢光宗,就是卢光宗真干过这些事,基于某些原因,一些人不愿再忍气吞声,爆发了。
赵挚眯了眼:“信的人多么”
温元思想了想,才谨慎答道:“观四下反应,信任安抚使大人的占多数。”
赵挚点了点头,没再问话。
温元思就说起了卢光宗的书房。
“收到卢慎报失踪,官府曾上门搜查,他的书房被翻过,痕迹很重。其家人说,卢大人心系公务,书房乃要地,自己不在时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便是在时,也只有其管家鲁卫,其子卢慎能进。”
“可二人仔细确定过,书房里的东西,并没有丢失,两个人都很紧张。”
赵挚:“东西没丢,为何紧张?”
温元思停顿很久,方才摇了摇头:“当时气氛很严肃,也许是担心卢大人安危……”
一路说着案情,几人已到山下。
温元思毕竟心细,山上没办法,下了山,很多东西就能备上了。
路边一农家茶摊上,几人歇脚,温元思请赵挚去换了他让人准备好的衣服,宋采唐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