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凌芊芊也不再纠缠,拉着祁言就走:“表哥走啦,陪我去打首饰!”
祁言只得朝宋采唐摆摆手,跟着她离开。
马车从府衙离开时,凌芊芊纤长指尖挑着车帘,目光在高墙流连,久久不去。
“表哥,那位宋姑娘……是不是真的很好?”
祁言狂点头:“非常特别!我从未见过如此聪明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子!”
凌芊芊眯眼,声音很低,很安静:“所有男人,都会喜欢她吧……”
祁言:“那可不一定,如果是个胆小的,估计会怕。”
“是啊……”凌芊芊呐呐有声,“可赵哥哥怎么会胆小呢?”
……
栾泽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宋采唐给出的尸骨信息十分明确,张府尹和温元思为官也尽责,户籍工作做的很好,不管盘查,还是四处走访,都非常顺利,三日之后,结果竟然出来了!
这个效率,震惊了所有人。
莫说栾泽小地方,汴梁城,京畿要地,出现类似尸骨,寻找确认身份都要很久,他们从发现尸骨,到确认身份,连十天都没用到!
而且——
这个人的身份,很是出乎意料。
竟然是牛保山十一年前失踪的儿子,牛兴祖!
牛兴祖当年失踪,牛保山遍寻未果,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就是找不到人,而今被带到尸骨面前,人仍然是懵的。
他不敢认。
他心里仍然存在期盼,想着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儿子万一没事,只是离家出走,或是不小心去哪撞到了头,前尘往事尽忘,等想起来就会回来……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么?
除了这心底执念,还有一点,尸骨……只是骨头,没有血肉,没有发肤,没有熟悉的脸,他要怎么认?
他认不出来!
可宋采唐所验结果,样样和牛兴祖相符。
牛兴祖是木工,七八岁就拜了师父学艺,可运气不好,师父去世的很早,他有了底子,却没有成熟的技艺,这样的人,没师父带着,自己不好接活,想再拜师,别人已经有了忌讳,不会收。
他便日以继夜,自己研究技艺,从未懈怠。
牛兴祖非常孝顺,对父亲牛保山非常好,知道牛保山养大他不容易,自己能干活了,就反哺父亲,不愿牛保山受累。
那时牛保山脾气还没这么暴躁,还没这么酗酒,酒虽也喝,但并不过量,父子二人关系很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