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卢家人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牛兴祖的案子被牵出,虽真相未露,也非本案破解关键,但多了更多延展性,陈年事拉出来一堆,让大家对卢光宗认识更深。
宋采唐甚至有种感觉,哪怕她没因意外找到牛兴祖尸体,牛兴祖的存在,也仍会在卢光宗中案中展现。
卢光宗不是好官,有很多秘密,一层层扒下,印象中往日微笑的脸竟都变的深不可测了起来。
“我种感觉……”
宋采唐微微侧头,指尖无意识滑过杯沿,长眉微蹙:“我们好像在被人牵着鼻走子。”
经历的这些事,就像有人想要曝光卢光宗真面目,想要这一切真相大白似的。
她这话说的轻淡,音量也不大,却在三个男人心里砸出了相当大的波涛。
如果这一切是有人计划操纵,那他们岂不都被蒙在鼓里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一定一直在旁观看。
是有人顺势为之,还是……一切都是凶手自己一个人干的?
宋采唐感觉气氛略有些紧张,眉眼舒展,微笑开来:“也是我瞎猜,没任何根据,咱们还是看具体线索吧。”她看向赵挚,“我的书和图,你好像带来了?”
赵挚颌首,将带着的书和图纸拿出来,放在桌上。
“宋采唐,说说吧,你的收获。”
宋采唐起身,站在图纸前:“囚禁卢光宗,致使他失踪的人,我有个大胆推测。”
祁言“哇”了一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兴奋追问:“谁!是谁!”
温元思看着宋采唐,手指微捻,似在思索。
赵挚立刻明白了,双眸微眯,吐出两个字:“卢慎。”
“卢慎!”
宋采唐几乎和赵挚同时说出同一个名字,声音十分齐整。
二人不免转头对视,目光有隐隐流光。
宋采唐很快转开,说自己的推测:“我同卢慎的谈话中,他不时流露出羞愧感,负罪感,他对卢光宗有怨念,很深,可又有很多后悔,甚至各种想倾吐,想释放纾解,或者爆发的欲|望……”
“他处于父权的压力之下,想要证明自己,对作官执念很深,偏偏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只要付出些金钱,就能得到更高一层的进步机会,他很渴望,可卢光宗不给。”
“他努力无用,心起偏执,既然能把卢光宗的书房翻了,绑了卢光宗,让他失踪也不是干不出来。”
……
宋采唐分析完,说起卢光宗当日特点,尤其是鞋子:“卢光宗走了很长的路,鞋底磨损很多,显然,这个地方有点远。而凭他一人之力,不用车马,脚走可归,这个距离,又不会太远,所以我推测——”她纤纤素指圈了下栾泽周边山脉,“囚禁他的地方,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