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提取了精油。
祁言登时瞪眼:“这凶手也太厉害了吧!这种方法都会!”
“他不但会,还精心提前准备了很久。”
今年的秋天还没到,去年的秋天结束了很久,这中间大半年的时间……凶手意志坚韧,杀人决心很强,且非常有忍性。
张府尹总结:“所以死者发现时酒味很淡,不是喝了,而是被晕了。凶手很可能用什么东西做为载体,沾上浸木菊花的酒液,想办法让死者嗅闻,或者干脆找机会捂住死者口鼻——将死者迷晕,然后再痛下杀手。”
“没错,大人接下来可派人去找这酒液花瓣。”
宋采唐将花瓣小心放下:“此物使用是利,也是弊。说它利,因为知道的人很少,来源渠道更加安全,自己去找就是了,不怕被查问;说它是弊,因为不管酒还是花瓣,味道都太明显,经久不散,就算死者小心处理,哪怕深埋在地,人闻不到,也躲不过动物的鼻子……”
祁言愣住:“动物?”
温元思立刻想到一点:“衙里好像训练着几条专门找东西的狗。”
祁言拳砸掌心:“对哦,狗鼻子最灵!牵着去闻,一准能找到!”
他开始兴奋的和温元思讨论这个问题。
温元思也是个能人,一边和祁言搭着话,还能一边空着耳朵听宋采唐的声音,时不时手中毛笔游走,保证验尸格目漏不掉一个字。
祁言说着说着,发现了,有点不好意思,调开视线,回头看宋采唐。
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翻白眼。
宋采唐已经肺部所有连接剪断,双手捧着,从尸体里摘了出来。
湿淋淋,粘腻腻,灰白光滑的肺,沾着红色的血,黄色的脂肪,在宋采唐的手上还在颤抖。
“呕——”
祁言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告诉自己挺住!你是个男人啊!顶天立地的男人!
千万不能吐!
宋采唐根本不关注其它,把死者两边肺叶放到案上,长眉微皱:“这个肺,有点不对。”
张府尹:“哪里不对?”
“太小了。”
张府尹捋着胡子:“许卢大人身体长的与众不同?”
“不,他的肺是正常人类大小,”宋采唐摇了摇头,“但它没怎么肿。”
张府尹是外行人,这话就没懂,不肿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