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华的人都比较清高,懂得经营的会更加矜持,画作不随便往外散,但风月场所,不受这个限制,男人们下场子玩,给的越多,越有面子……
刘正浩会给月桃画美人图,宋采唐并不意外。
“那幅美人图画的,简直了!”祁言扇子一敲手心,眼底掩不住的惊艳,“美人艳色,如桃初熟,曼妙纤秾,红润芬芳……比真人都好看,看一眼就会流口水!”
兴奋说完,看到宋采唐安安静静的眉眼,祁言清咳两声,端起茶水装模作样的喝:“当然,我还是稳的住的,这等美色,我在汴梁见的多了,完全不会迷了眼。”
他想解释自己没看,却不料透了更大的料出来。
宋采唐哦一声:“汴梁美色见的多啊……”
祁言差点被一口茶水呛死,咳个了晕天黑地。
再之后,他不敢再开发新话题,只扒案情。
“月桃被美人图哄的开心了,不再闹小脾气,弹了个曲子,还跳了支舞,如丝媚眼不要钱似的满场洒,伺候的相当到位。但花娘就是花娘,最会看人下菜碟,满场公子哥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郑康辉郑公子,不管对方脸多么冷,她都能找准机会上去服侍,以口含酒哺喂的花活儿都使上了……”
“咳咳——”
温元思打断了他的话。
祁言看了眼宋采唐,也讪讪闭了嘴。
宋姑娘虽会验尸,男女不必太避嫌,但欢场女子的手段……还是别说太多,污了宋姑娘的耳朵。
宋采唐却没注意这个,问:“郑康辉是谁?”
祁言答:“盐铁司副使郑方全的嫡孙,这个月专门过来,赶船娘花魁赛的盛事。”
盐铁司……
三司是大安朝最高的财政机构,盐铁度支户部,盐铁又最为紧要,是个实的不能再实的位置。
郑康辉这位公子哥的地位和能量,想象的到。
宋采唐点了点头,又问:“酒宴结束,月桃跟谁离开的?”
“没跟谁离开。”祁言摇了摇头,“中元节是个热闹大事,青陵江上太热闹,这公子哥们想玩的好,不被打扰,堂会就没办在花舫,而是在岸边一处大宅。”
“当晚所有人都喝高了,宅子也大,就都没离开,随便挑了个房间睡,因主客是郑公子,月桃又一心服侍,所有人十分默契的把人留给了他。郑公子也承认,与月桃有过鱼水之欢,十分爽快,但他醉的厉害,享用了一把就沉沉睡过去了,月桃什么时候离开的,半点不知。”
温元思:“其他人呢?”
祁言摊手:“郑公子都不知道,别人就更没头绪了,个个摇头。”
宋采唐就不信祁言掌握的线索就这些,微笑着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