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们生养早,有很多人三十多岁就做了爷爷,本案几位公子,说起来叫着少爷,其实年龄都二十好几了,不叫老爷——因为他们爷爷在家才被称老爷,父亲最多按排序叫个大爷二爷三爷,他们这连三十都不到的,不管有没有孩子,都是少爷。
往前推一推,十年前,正是十多岁的少年。
“十几岁的少年,都有什么爱好?”
显然,对性是好奇的。
一个三观并未全部长成的少年,为什么这么残忍……是受了什么刺激?和性有关吗?
“爱好?”祁言挠挠头,“我十几岁时,喜欢特别的东西,头一份,和别人不一样的,难道凶手也——”
光是想想祁言就恶心:“我才不觉得杀人是独一份和别不一样,我喜欢漂亮的,好看的,精神的,闪闪发光的……”
说着说着,发现花娘们也是漂亮的,好看,精神的,戴着头饰闪闪发光……
祁言气的不想再说话:“反正我和凶手不一样!根本不是一类人!”
不过他这一提,倒是给了别人思路,比如赵挚,立刻想起了一样东西:“头饰,蝴蝶头饰。”
蝴蝶……大机率尸骨身边都有的东西,的确代表了一种特殊爱好。
凶手喜欢蝴蝶?
是蝴蝶本身,还是所有一切具有蝴蝶意向的东西?
温元思:“也不一定是喜欢,或者只是记忆深刻。”
比如特别高兴的时候,或者特别难受的时候,有一幕给凶手留下的很深印象,并且,有蝴蝶。
但是所有死者都有蝴蝶发饰,样式做工却并不一样,收集起来寻找共同点来排查凶手,需要一定的时间。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明明捋顺了许多,看透了许多,明明前方应该更明朗,为什么觉得还是很难呢?
凶手,仍然不能确定。
“不对,”宋采唐突然说话了,“还有件事不对。”
三人齐齐看她,目光相似:什么事?
“月桃的耳坠不对。”
宋采唐回忆那天初河边初检月桃尸体:“当时她穿着浅色华丽的衣裙,发间结了银丝绕碧线编成的绳结,头上头饰,颈间腕间所有配饰,都是成套的,银玉为底,绿色碧玺配以颜色,显的活泼,可她的耳坠,却是金桂托红玉——并不成套搭配。”
“同理还有问香的”,宋采唐看向赵挚,“你还记得当时问香身上饰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