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永望眉目锋利,周身带着野心,有些桀骜。
桀骜,几乎是不服管的代名词,赵挚身上也有一点。但二者并不相同,跟赵挚似乎与生俱来的骄傲不一样,辛永望的桀骜里,带着点儿底气不足,不得不浑身是刺的意思。
唯一的少年就更好懂了,脸白手嫩,衣服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在极好环境下被宠爱着长大的。
庄擎宇品味不错,是三人中衣服搭配最让人舒服的一个,少年就有点瞎了,明明身上都是好东西,搭配起来却是一股脑的堆砌,没半点品味而言。
若家人在身边,肯定不会允许这样,所以少年现在是独身一人。
三个性格迥异,身份大不同,明显有矛盾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彼此俱都嫌弃提防——
再加上这大船环境,自己的本事特点……
宋采唐微微蹙眉,眸色幽深,垂头摩挲着手中短笛。
关婉当然是找不到瘦得皮包骨的公子哥,回来扁着嘴,一脸委屈。
宋采唐哄了她两句,拉着她回去睡觉。
“宋姑娘且慢,”辛永望身高马大,颇有压迫感,哪怕他在笑,都让人有些不适应,“我观宋姑娘品味颇好,不知明日想吃些什么?”
宋采唐视线滑过屋角冰冷兵器:“我想吃什么,就能有什么?”
“宋姑娘是船上贵客,自不敢有人怠慢,我便也想跟着沾个光。”
宋采唐笑了一声:“是么?”
辛永望没有说话。
宋采唐:“那就银梭鱼吧。”
她说完就走,没片刻停留。
关婉一直捂着嘴,回到房间才敢惊讶:“银梭鱼!姐姐,你知不知道现在银梭鱼多贵!多难买!”
宋采唐笑着捏了捏关婉圆脸:“既然别人非要给,当然要往好里要。”
关婉不明白:“非要给?谁?”
宋采唐把她塞进被窝里:“好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果然有银梭鱼吃。
关婉都忘了想价格,看着宋采唐发呆。
宋采唐给她夹了片鱼肉:“快吃呀,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