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看了赵挚一眼,觉得这称呼有点过,但赵挚一本正经,没哪里不对,再想想自己的现代时,同事们经常这么称呼,在大安,光是祁言,就不知叫过她多少次唐唐……
所以,赵挚嘴秃噜,也很正常?
宋采唐没想太多,心思仍然在案子上,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夜楠的表情……
“她没有反驳,最多的情绪是躲避,和愧疚……”
所以夜楠真的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廖星剑的事?
宋采唐相当震惊。
赵挚眯眼,指尖转着茶盅:“四年前这个时间点,很敏感。”
宋采唐:“难道就在廖星剑消失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敏感的事……”
赵挚:“当时夜楠年纪也大了,总要扛起夜圣堡,廖星剑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她会不会和别人谈婚论嫁??”
“应该不会,”宋采唐对此却很笃定,“夜楠看起来很爱廖星剑,真爱。”
听到‘爱’这个字,赵挚目光暗了一瞬,手握成拳,片刻恢复:“你就知道?她表现出来的并非事实,也许是故意在骗你。”
宋采唐想了很久,仍然摇头:“不会。”
“她说喜欢一个人,人生才完整……说情爱珍贵不是因为短暂易逝,而是稀少,能遇到相知相爱的人,是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运气,是很了不起,很奢侈的事。人生会因为那个人的到来而波澜壮阔,充满感动和痛苦,可能并不都是美好,但相比平淡普通,她更愿意这样,哪怕痛苦,也感觉自己鲜活的活着。还说……”
“如果我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会明白。”
宋采唐说着笑了,眉眼弯弯像月牙儿:“她的爱情这么苦,听说我没有喜欢的人却,却并没有说‘很好你很幸运’,她说——太遗憾了。”
“我觉得……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感情一定是真挚的。”
“夜楠一定喜欢着廖星剑,很喜欢很喜欢。”
宋采唐末了总结,认真的看着赵挚,目光清澈澄净:“你觉得呢?”
赵挚久久没有说话。
宋采唐觉得这一刻的赵挚有点不对劲,他的目光是不是有点……缠绵?
就像被微风拂过的湖心皎月,层层涟漪模糊了景象,雾雾的,朦胧的,想要害羞的收起所有光亮,实则一切已经直白展现在人们面前。
不管人本身多坚硬,多别扭,那层荡着涟漪的柔软白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采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她今天……误会的似乎有点多啊。
赵挚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口:“她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