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析蕊太过分。我第一次注意到,孩子有点怕析蕊,不太愿意她靠近。
继续观察数次,我心中……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而且我怕是疯了。
我竟然觉得孩子虽然像我,但有些小习惯小动作,和楠楠一横一样……
八月。
我准备好一切,做了个小局,带析蕊下山,让她‘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带她去了一家成衣店。
店里漂亮的衣服很多,她可以尽情试,伺候的老妈子看了她的体态,还顺手捏了她的脉。
老妈子是个稳婆,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析蕊没生过孩子。
我心中如重锤猛敲,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不记得四年前发生过的事,但我确定,那个‘梦’里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我的确和一个女人做了一些事。
但如果这些事,这个人,并不是别的谁,而是……我的楠楠呢?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十月。
缠绵病榻,沉了两个月,静了两个月,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有人要害我和楠楠。
我们所有经历,所有难堪,折磨,痛苦,他一定在旁观看,并为此心喜嘲笑。
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对方知道我知道,也不能……告诉楠楠。
对方既然密切注视,稍稍有一点差池,结果就会面目全非。我要装成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演下去。
……
“果然知道了。”
宋采唐眯眼:“接下来应该是去调查真相了……他是不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发现,继而被灭口?”
赵挚接过她手上看完的纸张,方便她继续往下看:“再看。”
宋采唐打开另一捆手记,纸张新旧程度明显不同,新了很多,再看看上面记录的时间,突然意识到:“这是……今年?”
赵挚凑过去看了几眼,颌首:“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