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表情不一,各怀心思的往前,一起去了关押谷氏的牢房。
案件未明,嫌疑未清,纵使赵挚是本案主理官,也不能把谷氏直接放出来,准备个暖和舒适的房间,倒是可以的。
谷氏转到温暖干净的提审房,看到三人,表情略惊讶。
宋采唐知道她惊讶的是祁言。
“不敢隐瞒夫人,祁公子一直参与办案调查,这件事,绕不开他。”
谷氏右手抬起,止了宋采唐的话:“纸包不住火,藏得再深的秘密,也有被人知晓的一天,我早知道,这一日迟早回来,也做好了准备面对,宋姑娘无需自责。”
这个案子,官府不查便罢,只要往下深查,她的秘密迟早曝出,赵挚和宋采唐这般处理,将事情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不再发酵扩大,她已十分感激。
而且这件事宋采唐本没有必要告诉她,只要祁言不来,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祁言也是知情人。
宋采唐此举真诚,对她毫无隐瞒,且敬重十足。
谷氏深深的看向宋采唐,看着她慧长的眉,清澈的眸,颀长的颈,纤白的手,每一样每一样,都是美人胚子。
长的好,心也正,真是难得。
怪不得李老夫人那么喜欢她。
说话间,祁言也拍着胸脯作保证:“夫人您放心,我绝不会出去乱说的,它日若有流言相扰,我也会想办法引开疏导!”
同在汴梁城,都是不一般的人家,谷氏认得祁言,因年龄圈子不同,接触不多,但她听说过祁言名气,对其能力也略知一二。
谷氏没有推脱,大大方方一笑:“那就有劳了。”
“不客气!”祁言指着一边桌椅,“夫人请坐。”
几人落座,气氛显而易见的变得紧张了起来。
牢中阴寒,光线暗淡,四周寂静无声,唯炭盆里火燃的正旺,发出细碎哔剥声响,带来了淡淡暖意。
“宋姑娘猜的很对。”
良久,谷氏才出声说话,声音略低。
她是个性格果断之人,没考虑好,自不会让外人察觉一分端倪,一旦做了决定,便不再犹豫踌躇,哪怕这件事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和不堪。
“十八年前,我曾遭遇意外,为人所掳并……生了个女儿。”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
“我当时未满十四,尚未说亲,家人不可能接受这个孩子,也不会管我心里怎么想,我假死,绞发,任何抗争都毫无意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