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辛苦苦忙碌,跑前跑后准备,结果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人随便指手划脚几下,就盖过了他。别人吃肉,他只能喝汤!
厉正智怎么能不恨?所以自那件事之后,二人一直不和。
祁言摸下巴,啧啧直叹:“怪不得呢……这俩人一见面就像斗鸡似的。”
赵挚:“卷宗上记录的只有这场对战。当日遭遇山火,匪窜内讧,官兵声势浩大,似乎没发现旁的特殊的事。”
“或许不是没有发生……”宋采唐眼神微闪,“只是没记录。”
有时候你觉得不起眼的小事,却是别人的人生大事。
立场不同,意义不同。
“所以蔺飞舟接近这两个人就是有预谋的!”祁言合掌,“他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或者当年的瓜葛!”
赵挚给了他一个‘你终于明白不那么蠢了’的眼神:“厉正智族人不在这里,其妻携孩子回老祭祖,这几日才回来,蔺飞舟找不到方向,只能自己上。”
所以昭泽寺里的见面,一定是故意的。
这厉正智,一定知道什么,或者说,蔺飞舟认定,他一定知道什么。
宋采唐点点头,十分赞同。
左修文家里有人,女儿又正好适龄,蔺飞舟要行动,当然用最习惯最拿手最有把握的方法——骗。
如此,十八年前发生的事,露出了冰山一角。
但细节,尚需查明。
宋采唐略有些担忧:“左修文家乡在西南边陲小镇,实在太远,短时间内能查到么?”
赵挚稳剑眉微挑,唇角略勾:“宋姑娘对本王的情报系统有什么误解?”
这话虽是疑问语句,却带着一往无前的霸道和自信。
宋采唐:……
行,知道你厉害好了吧!
至于吕明月命案,稍稍有些棘手。
没有目击证人,时间线无法梳理,又是寒冬腊月,夜深人静,周遭查问也没得么任何结果,想来想去,焦点还是应该放在案件相关人身上。
两桩命案,两个死者,都与十八年前旧事有关,这相关人,自然还是那一批。
当晚,左修文和余氏在家休息,互为人证,不在场证明充分。女儿左珊珊也是乖乖在家,因为病情和心情,下人们不敢怠慢,值夜值的很清醒,说主子没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