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药瓶子,一看就是桑正的,会不会很可疑?
宋采唐又想到一个方向:“可若如此,凶手对于对前一个下毒的人是否有微妙的保护心理?”
感觉有点微妙啊。
“毒是桑正的么?”她看向温元思。
温元思给出了一个让大家都很惊讶的答案:“是。”
祁言都跳起来了:“可这不合理啊!一般情况下,案件中看起来嫌疑最大的反而无辜,当时那个现场,栽赃痕迹太明显了,一点也不像桑正!”
“现场当时的确看起来不像,”温元思同意祁言的话,“但是,我认真核查过,这种毒极为特殊,只生长在北地,我细细查了鸿胪寺所有官员私下的,对外的交易记录,桑正的确买过毒。”
他可能真的起了杀心,想为卫氏除掉甘四娘,但这毒是不是他亲自来用,还是给了别人,就不一定了。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毒是他的,所以当时才悄悄以身影遮住瓶子,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那么如果本案的制造者是两个人,对甘四娘用强的人在后,肯定知道桑正的毒,甚至有可能搞到。
这个桑正,不管看起来存在感多么特殊,被栽赃的多么无辜,毒自他起,他一定与本案脱不开干系。
“很好,”赵挚眼睛微眯,指节敲打在桌上,“我们现在可以正式分析之前的问题了,为什么同一时间,那么凑巧的,四个人同时出现在房间外远处的走廊?”
“陆语雪第一个出现,且看起来身体不适,为什么?”
“卫和安为什么在这时帮姑母拿东西?”
“卫氏不满意陆语雪,不满意的到底是哪一点?”
这个问题宋采唐和温元思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随着时间线的再次捋清,再次确定了答案。
祁言却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猛的抚掌:“我知道了!就是这个时候!卫氏想算计陆语雪和卫和安!那房间里不是有催情香么?是卫氏准备的,为陆语雪和卫和安准备的!”
年轻男女,心里有没有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有了夫妻之实,必须一辈子走下去。
开好了头,决定了以后的走向,还担心什么?
卫氏不满陆语雪,就是因为陆语雪没有听话,没有照着她的剧本演!
祁言嘶了一声,为自己的聪明睿智感动,继续兴奋的分析:“卫氏也太小看陆雨雪了,陆姑娘心眼多着呢,肯定发现了!她会躲!所以后面才没有事!”
赵挚比他更了解陆语雪:“她知道自己被算计,必须得躲,但她也想知道是谁——如果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为的是什么,躲过这一回,可能还有下一回。所以她要这个计划进行下去,让她看看清楚背后布局的人。要计划继续,就得有人替她进这个局——”
宋采唐眯眼:“她选定了甘四娘。”
而甘四娘之所以会听她的,是因为五年前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