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同陆语雪,几乎从小一起长大,可直到今年以前,他都没真正看透过后者……
时光很美好,能让人获得很多东西,时光也很残忍,有些东西,别人不会同你商量,想扔,便扔了。
还好,他对陆语雪,自始至终,没一分情慕之思。
“驾——”
终于出了城门,赵挚上马扬鞭,冲着青县的方向,官道上一骑绝尘。
不知道小姑娘的颅骨复原怎么样了……
他的小姑娘,总是有各种奇妙的方法,让他刮目相看。
想到宋采唐,赵挚就忍不住唇角上扬。
……
赵挚一来一去耽误的这些时间里,温元思和祁言也没闲着,各自用各自擅长的方法,大展身手。
而所有的着手点呢,还是在伯府秘闻,伯夫人母老虎对付绝色逃妾上。
这种略带些桃色边的豪门大撕,一向为百姓们喜闻乐见,不可能不沦为聊资,尽管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有很多人有印象。空穴不来风,这些消息可能有真有假有些很夸张,但只要足够细心,就一定能找到方向。
温元思着重在跟曾德庸这条线。曾德庸是安乐伯,他是官身,有些事他问起来感觉并不突兀。
他将当时所有对曾德庸的描述记录下来,什么时候干了什么,什么表情,有没有很开心或很愤怒……之后放在一起分析,抽丝剥茧,找到特别在意的点,继续细查。
然后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机关盒。
他记忆力不错,清楚的记得在栾泽时,曾和宋采唐一起办过卢光宗的案子,在这个案子里,不仅有本次的死者甘四娘,还有一个人,牛兴祖。
牛兴祖死得很早,在案子里的身份很特别,他是一个木工,手艺精巧,为卢光宗做过一个盒子。那个盒子外表看起来不错,实则内置机关,不知道图纸的人,根本找不到它里面藏的东西。
这个机关盒,是卢光宗交给牛兴祖做的,图纸也是他给的。
甘四娘因为当时和牛兴祖有私情,所以知道这个机关盒,包括图纸的存在。
而卢光宗,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官声那样,是个清官,好官,他贪污受贿,私藏巨财,秘密运往它处,背后必有惊天大局,一定站着一个不得了的幕后主使。
当时的案子查到这里太过敏感,以他的层次不再能接触,但卢光宗与人勾结是事实,而机关盒和图纸,是分量很重的证据。
当时的小盒子被赵挚带走了,如今一模一样的小盒子,曾德庸竟然也有!
这说明了什么?
曾德庸,可不是一般的闲散安乐伯……
是不是也是这组织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