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八年前,我还是个小屁孩啊!”祁言十分委屈,抱着脑袋抓狂,“我小叔叔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懂什么?能干得了什么大事?”
“我真的不知道啊!”
宋采唐脸微侧,突然想到一个方向:“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二人不是自己拥有同样的标志,他们是被标记。不见得两个人就认识,别人给他们标上了一样的记号,他们就是一样的,被盯好的猎物。”
十八年前,景言可能并不在北青山,但他之后做的事,触及了一些秘密,别人便放了标记,想要杀他。
赵挚和温元思想了想,如此,但也说得通。
不管前后这两个死者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被杀,私下联络,募集钱财,运往外族一事,都是肯定的,死者二人与这个集体立场对立。
这个集体里,卢光宗和曾德庸身份方便,权势也方便,搞钱容易,桑正母亲外族人的身份,容易被外族放心……
“合作一事,还真的并非不可能,”宋采唐微微偏头,“只是这方式——比较高端。”
祁言挠挠头:“高端?”
温元思就笑了:“你可想一想上一案,厉正智和左修文。”
祁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说起上一个案子了?
“这……有关系?”
说起来那匪首顶了左修文的名字生活,布局的确精彩。
赵挚冷嗤一声,对祁言的智商表示怜悯。
宋采唐再次点透:“二人在没有反目之前,是合作伙伴。只是厉正智更聪明,凡事都留了后手。”
祁言眨眨眼,这才嘶的一声,悟了:“混官场的人,段位就是高啊……”
叹完,他又瞪向赵挚:“我才不是笨的想不到,只是一时反应慢了而已!”
赵挚冷哼一声,剑眉高高挑起,没有说话。
祁言说完,巴巴回头看宋采唐:“所以这曾德庸和桑正,其实是朋友?”
赵挚实在忍不了了,翻了个白眼:“之前宋姑娘的分析,你全然没听进去?这二人就差直接掐起来了,会是朋友?”
祁言愤怒又委屈:“可是你们刚刚又说——”
“朋友一定会合作,会合作的却不一定是朋友,”温元思吹着茶沫,声音徐徐,“人生处处身不由己,很多时候,互相看不顺眼,也必须要合作。”
“公是公,私是私,把手头事情办好,并不说明出门后不会笑里藏刀,各自下手。”
他这话说的从容淡定,似乎颇有心得,看来类似的经历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