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庸的脸瞬间胀红。
往日因家世,因自己能力的没面子,丢人,是他心里不在意,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今天,赵挚重重一巴掌,直直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会愉快才怪。
宋采唐对赵挚的表现刮目相看。
这是故意,是手段。
高调霸气的控场,宣扬出的是信心,有些人会紧张,会心里想他们凭什么……一定是得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甚至知道了所有事实真相。
想的越深,心里会越着急,越要想办法找借口,而越着急,匆忙想出的借口就越可能有漏洞。
有漏洞,对她们来就,就是好事。
大厅很安静,宋采唐并不似别的女子害羞,这样的人前发言,她做过很多次,连草稿都不用打,稍稍整理思路,就能从容开口。
“我们先来还原案件经过。”她看向曾德庸,“这日,你曾见过甘四娘,让她晚上去伺候你,没错吧。”
此事有目击证人,秋文康。
“没错,我之前就承认过这件事。她是我的妾,我让她伺候还不行了?一个两个老问这种问题,也不嫌烦?”
曾德庸没有抵赖,目光阴沉的看着宋采唐:“你一个女人,总是盯着别人房里的那点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宋采唐丝毫不受他激,面上仍然一派从容:“必须确定,因为这个问题很重要。”她看着曾德庸,唇角似有微笑,“这说明你对甘四娘,有强烈欲|望。”
而甘四娘怎么死的,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曾德庸登时眯了眼,话语间充满压迫:“我再急色,也不会随便下手,你耳朵不聋,也听到了,我说的是——晚上。”
“可如果别人给你准备好了时机,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宋采唐转头,视线看向卫氏:“房间里的催情香,是你放的吧。”
卫氏登时警惕,柳眉倒竖:“你莫血口喷人!我准备好催情香,让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傻么!”
“你不傻,”宋采唐眼神安静,“所以那是为别人准备的。”
卫氏:“你少胡说八道!”
宋采唐视线掠过陆语雪和卫和安:“夫人十分喜欢陆姑娘,也很喜欢侄儿卫和安——对于‘成人之美’的事,也很是热衷。”
话根本不用说的太明,到这里,大家就都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卫氏准备好了催情香,算计卫和安和陆语雪,却不知为何,甘四娘进去了。
此事陆语雪已经向赵挚招认,现在自无话可讲,垂眉低眸,相当安静,默认姿态十足。
卫氏也没指望她,而是看向自己的侄子卫和安:“我没做这样的事,你知道,你来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