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遭受打击太多,卫氏心绪浮动,之前还吐了一口血,早就撑不住了,现在听到这样的话,直接一闭眼,晕了过去。
她这样,倒还省得难受了,赵挚叫丫鬟仆妇过来,把她抬了下去。
甘志轩很乖,或者说很怂,再推亲娘的死气愤有疑,也不敢说话,听到曾德庸和赵挚联合吩咐,他捏着拳头,低着头,什么都没敢说,走出了门。
剩下的两个,陆语雪和卫和安,再好奇,再想看戏也没有办法,形势不允,只得出去。
陆语雪眉间紧蹙,走的速度很慢,卫和安笑了一声:“怎么,陆姑娘还想让你那位表哥开一开尊口,留你下来?”
陆语雪走的是贵女路线,一向清高,男人除非是表哥赵挚,其他的,想不理就不理。看都没看卫和安一眼,她扶着丫鬟的手,直直离开。
也是靠着这份傲气,她才成为汴梁公子哥们心中的女神。
卫和安全然不在意,视线从陆语雪背影,滑到厅中那抹袅袅婷婷的身影——
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赵挚指节敲着桌子:“人都走了,说吧。”
“证据你们都找到了,撒起谎来没意思,说就说!”曾德庸一派大气,全然忘了刚才那个百般抵赖的人是谁,“那甘四娘,就是我杀的。”
桑正磨牙:“你想杀她,什么时候不成,为什么一定要选在那日?”
曾德庸眼皮薄挑,颇为邪气:“这要问你,问卫氏了,什么时候行动不好,偏捡在那日动手?”
“行了,别吵了。”
赵挚指甲划过茶盏,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目光严厉的提醒曾德庸:“说吧,为什么要杀甘四娘?”
曾德庸哼了一声,方才说道:“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勾三搭四,看上小白脸不说,还要勾搭太子府那个长史——她看到了桑正和卫氏私通,握有我安乐伯府的把柄,又变了心意,不肯从我,我如何能容得她?”
宋采唐几人齐齐一顿。
所以这曾德庸说来说去,竟然都是个人情仇,跟旁的事没关系?
那机关盒和机关图呢?桑正的秘密金银通道呢?上峰又是谁?
赵挚眯眼:“你说的小白脸……可是五年前在青县的人?”
“没错——”点完头,曾德庸突然警惕,“你怎么知道?”
片刻,他就反应了过来。
今天这么大阵仗,又是对峙,又是给证据,对方目的不要太明显。
他长声嗤笑:“我知道了,你又在诈我,想说别的案子是不是?你们胜券在握,拿到了足够的证据,却什么都不说,非得等我踩到陷阱,谎撒的漏洞百出,圆都圆不过来,不得不照实交待……我偏不随你们的意,反正认都认了,不怕多少这一条——没错,当时有个小白脸,长的不错,好像叫景言,勾搭甘四娘,我看不惯,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