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赵挚眯着眼,指了指陆语雪。
陆语雪脸色微红,似乎很受伤:“表哥连我都要介意么……”
赵挚挑眉:“看来你是想回老家了。”
陆语雪当然不想回无亲可依的老家,咬着唇,泫然欲泪。一边表演,还一边看向平王妃,眸底满是担心。
平王妃微笑着拍了拍陆语雪的手背,语音温柔:“雪儿别跟他一般见识,替我去厨房瞧瞧,炖的老汤怎么样了?”
“是,”陆语雪眼睛微红,隐去眸底泪意,还能对赵挚摆笑脸,“姨母吃了小两个月的药,这几日身子才好一些,表哥千万顾念着点,莫惹姨母生气。”
不惹她生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赵挚眼梢紧绷,挑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等所有人走远,赵挚直接切入正题:“你是不是插手了盐运,这些年一直在做生意?”
赵忠再怎么能,也是个管家,有些事,尤其是大面上,不算太机密,瞒不过利益相关者的,必须得有主子吩咐才能做。
怎么看,都绕不过平王妃。
平王妃左右翻看着手中花枝,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你在同谁说话?”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这样的问题却并不显多余,她是在提醒赵挚:注意你的态度礼仪。
赵挚才懒的注意仪态,直接一脚踹翻了旁边椅子:“我问你是不是!”
脆弱的椅子经不起他一脚,直接原地拔起,重重撞向地面,瞬间四分五裂,有那么一小截木段,蹦到了平王妃的脚边,还滚了几滚。
气氛很修罗场了。
平王妃却仍然垂着眼摆弄花枝,神情无半分波动。
赵挚眸底寒意森森:“连环命案,牵扯重大,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竟还有心思瞒么!”
平王妃淡淡扫了他一眼:“同你无关。”
话说的冷淡,却没有反对,这意思……就是承认了!
她还真就同盐司的事有关!
赵挚冷笑一声:“你可知,这样的事沾多了,皇上会不容?”
“怎么,他难道还要杀了我么?”平王妃也笑了,眸底带着冷意,“杀了我这个功臣勋贵之妻,可怜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