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就明白了:“十八年前这个人可能开始滋生心思,却没有动,北青山一夜后,大约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动了。”
皇上穷全部权利力量都不能查证,结果只有一个,十八年前,应该还没出事。
杀景言的标记,是这些人干的,但与蔺飞舟有关的这个鹰卫身边的东西,大约只是巧合。
但在这件事上,证据不足,这么讨论不知要讨论多久,宋采唐果断拉回话题,继续关注凶杀案:“还是那句话,凶手杀人肯定有动机,死者群体的共同点,我们找到了,可以顺着分析——为什么他们必须得死?”
祁言率先找到一个方向:“这群人这么坏,做事机密又阴狠,可能凶手的家人对他们来说是麻烦,清除了?”
有时候甚至不用窥探到秘密,只要离秘密很近,坏人就会心虚的动手。
凶手为家人报仇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不然解释不通,整个群体都存在凶案里的原因。”祁言摊手。
“有道理,”温元思先肯定了一下祁言的猜想,才语音缓缓道,“可这个组织群体这般隐秘,平王连带我们,查了这么久,都只碰到冰山一角,找不到具体名单,凶手是如何得到的?”
一个人的能力与力量,能有多大?
本案中,可是没半点凶手与人合作杀人的迹象。
祁言就解释不了了,眉毛拧成一疙瘩。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集中讨论就是这一点好了,能够刺激思路,扩散思维。宋采唐长眉微敛,双手捧着茶:“所以我们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凶手接触过这个群体的人?”
赵挚颌首,目光如鹰:“可能是这个组织内部出来的背叛者,或者,是正在清查这个组织,站在他们对面的人。”
比如鹰卫。
“那我说的这种就比较困难了,”祁言抹了把脸,“一般的普通人家,就算有深仇大恨想报仇,也没有办法搞到这么多信息。”
温元思:“如果是叛国者组织里的背叛者,我认为可能性也略小。这个组织严密谨慎,治下不可能没规矩,有这样的人,一定立刻清理。照着这个方向,我更倾向于,凶手不是背叛者本人,而是背叛者的家人,还得是关系不明,隐藏的很深,不好查的那种。”
鹰卫的话,更不好说了。
这个组织更机密,消息很难透露,基本所有在职人员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一旦牺牲,也会圆个合理的场,报仇的话……有点不太像。
“我们可以再分析一下凶手的杀人模式,”宋采唐又说,“我们人类的很多行为,都跟心理状态有关,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心理活动尤为重要,每一个动作背后,都蕴含着不一样的意义。”
“比如拖拽,就是一种仇恨的行为,很多时候甚至是一种惩罚手段。”
比如这个时代,北方游牧民族,会把犯了错的人绑在马后,马跑拖拽,就是刑罚。
“当然也不是没别的可能,比如凶手力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