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什么事紧要……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她将手上东西放下,换了身衣服,叫了壶热茶,从容的坐到桌前:“贵客亲临,有失远迎,还望宋姑娘不要见怪。”
宋采唐更客气:“是我未得姑娘同意,贸然拜访,该道一声失礼的,是我才对。”
玲珑笑的更开:“宋姑娘勿需如此,说句不应该的话,我对姑娘,心里很是亲近。”
宋采唐:“没什么不应该的,我对玲珑姑娘,也觉得很是投缘。”
二人再次对坐,笑容满面,室内淡香如兰,静女其姝,怎么看都是一副养眼画面,可不知为何,窗外扒着的祁言总觉得有点冷。
“江绍元自首,这案子即将了结,”宋采唐捧着茶,先开口,“玲珑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玲珑轻叹,话间似有轻愁:“我们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了。”
宋采唐:“姑娘如此才情,就没个熟悉可靠的人托付终身?”
玲珑垂眸:“再有才情,也是污秽之身,过往一切,不过镜花水月,我呀,不敢信。”
宋采唐:“那总有熟悉的地方……”
“也就是你这样的小姑娘,才会依恋故土,”玲珑声音飘渺,似乎隔着雨幕,笼着纱,“我们这样的人,最怕见到的,就是故人。”
宋采唐的话意有所指,问的绝不是简单的熟人或故土,而是玲珑心底的绝对依恋,那个人,还有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玲珑心思灵透,不可能猜不出,但她就是不说,顺着话题表面方向,将球打了回去。
她们在进行一场攻防战,彼此心知肚明,试探提防,表面上还能微笑以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窗外祁言瑟瑟发抖的抱住了自己,朝赵挚的方向靠了靠。
可惜他不是宋采唐,赵挚并不想接近,甚至嫌弃的皱眉,推了他一把:“挤什么?”
祁言弱小可怜又无助:“挚哥,我怕……”
“怕啊……”
“是,很怕。”
“忍着。”
祁言:……
他一边心里怵怵的,一边忍不住好奇心,透过窗槅往房间里望。
也是奇怪,只是两个女人而已,柔柔弱弱,没有武功,还笑的那么好看,为什么他会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