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之后他的‘一枕黄粱’药效到了,他醒来,不再记得她,只记得这种危险感,时时提醒他不要靠近水。
“对不起……我忘了这么多。”宋采唐将头靠在赵挚肩上。
赵挚大手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紧紧的:“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他怎么可以把他的小姑娘给忘了呢?
靠这样近了,仍不觉得够,心间错过的空茫仿佛永远也填不满,他扣住宋采唐后脑,轻吻她发顶:“别再离开我。”
宋采唐心尖也有些酸酸的。
那夜她把这一切都想起来后,有种奔到平王府找赵挚的冲动,但时间着实太晚……
一夜沉淀,之后再见,她反倒没那么急躁,只要还能相遇,还能在一起就好,别的都已经不重要。
她要珍惜的,是以后,要把握的,是未来。
那一刻,她也有点理解,赵挚为什么想起来却不同她说了。
因为那一段是不怎么美好的,相对痛苦的过往,似乎还彰显了赵挚能力不足,没保护好她,这对他的自尊是个打击,所以想不起来也好,那些讨厌的痛苦的记忆无法改变,也不需要记起,只要记得现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就够了,你的未来,我不会再缺席。
宋采唐笑:“可真是霸道啊。”
赵挚:“嗯?”
宋采唐转头看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却不同我说,不怕我跑?”
赵挚眯眼:“你想跑?”
宋采唐微笑以对。
赵挚将她的头按到怀里:“死心吧,你跑不了。”
“你只能是我的。”
二人相拥,温度再次回升。
宋采唐手抵着赵挚胸膛,艰难的坐好,问他:“送我去栾泽的人,是你派的?”
她再次清醒,是在关家,一路跑那么远,还是个脑子撞坏了的傻子,一个人不可能的。
“我不知你……受伤那么重,我清醒前,顶着最后的意识,寻到曾受你父恩惠,在你们家做事以偿,后来放出去的下人照顾你,许以重金,还说如果不好好照顾你——”赵挚有些尴尬,拳抵唇前清咳两声,“我拿刀威胁了他。”
宋采唐就明白了。
就是在这个节骨眼,赵挚醒了,醒来就忘了她,和安排下的所有事,消失不见。
而这个照顾她的人,有旧恩,再加以金诱,辅以命胁,对方还算是知根底,德行正,知恩图报,会一直照顾她,将她送到栾泽外家,也很正常。
大约是赵挚威胁过了头,不想沾事,这人眼看目的已到,给她买了丫鬟,留了丫鬟,就‘死亡’消失了,青巧当时还是个不懂事的难民小丫头,相当好骗,宋采唐不记得前尘,也就无处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