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事先提醒太子,和他说好不准手软,太子应了,陵皇子暗挫挫各种开始时,太子也没因为是小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始利用自己的积攒实力,死磕。
他不上心都能赢陵皇子一大截,何况动了几分真意?
陵皇子自然溃不成军,一败再败。
陵皇子难以置信,陵皇子委屈巴巴,陵皇子各种阴谋论!他觉得这事过不去了,太子来势汹汹,行为不善,必有深意!
都心惊肉跳这个样子了,他定然不会放过机会,合适的时候,就会捅到皇上面前,看看上面人的意思。
只要一两句话,一两个回应,他就能知道形势如何,大局偏向谁,接下来怎么走。
正好,接下来就有个家宴。
宫里家宴,自然只有赵姓人,这个日子,是提前很久就定下的,没什么外人,气氛算轻松,说什么也不怕错……
陵皇子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日子到了,乖巧的等过流程,敬过一轮酒,就开始表演了。
“这是我让商队专门从辽人那里抢得的皮毛,最是轻盈保暖,颜色也好看,正配母后芳容,”陵皇子看着陈皇后,一脸孺慕,“儿臣希望这个冬天,母后再不觉得冷。”
他一边送礼,一边挑衅的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目光掠过皮毛,忽尔一怔:“从辽人手里得来的?”
话音重点,放在‘辽人’二字上。
说话听音,敲鼓听声,宫里的人没有心思浅的,一句话能拐出百八十个弯,这句话暗意为何,没一个人不明白。
陈皇后端庄高坐,只微微笑着,并没有接这皮毛。
陵皇子登时急了,他只是开个幕,还没开始上正戏呢,太子竟然开始了!
这是打算好了的么!故意踩他?
前些日子的感觉又来了,陵皇子有些心浮气躁,眯眼看向太子:“太子哥哥此话何意?”
太子眉平目直:“你想到何处,孤便是何意。”
“我不比太子哥哥,时时刻刻都要拔高思想,任何时候都要与众不同,哪怕家宴也要讲究,亲疏不计,真心不给,我这里的讲究,只有四个字:赤子之心。”
陵皇子也是巧舌如簧,反应机敏的,立刻反驳不说,还能让自己处于另一个高度:“我记挂母后身体,诚心准备礼物,有何不对?只因这礼物来自辽国,我这份真心,就该治罪么?”
他这话说得入情入理,感人至深,场面该当圆缓。
可赵挚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直接打断:“真心自然不是罪,但与敌国勾连,是。”
陵皇子当即炸毛:“我什么时候跟敌国勾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