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来拉拢她的。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竟叫镜月闵哲这般紧张,连那么大的恩怨都能一笔勾销,还特地上门想要贿赂她。
“哈,这个皇兄大可不必担忧,”镜月未央提了提裙摆,站起身来走到那匹宝马边上四下打量了一圈,“君位之争未央一向不感兴趣,也不想被牵连进去,这储君之位早已定下,父皇即便再宠我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更何况,倘若储君变更,则势必引得朝廷动荡,眼下外患势如虎狼,未央也不想镜月饱受内忧外扰,对于这一点,母后想必也是同样的顾念。”
“有三妹这番话,那为兄就放心了。”
镜月闵哲似乎不想在公主府多做逗留,事情一商量妥当便就匆匆带人离去,来去如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还不到。
拍了拍宝马的颈项,镜月未央挠了挠下巴,对着它大眼瞪小眼。
小银子站在一边,立了好久,见镜月未央一言不发,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是在考虑太子之事吗?”
“不,”镜月未央伸出食指摆了摆,“本殿在考虑……该给这匹马取个什么名字。”抬眼望见拓跋炎胤从假山后搜出来,嫣红的薄唇微微上挑,随即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不如,就叫红毛好了。”
“呃……”小银子不发表评论,看了眼目光烁烁的宝马,似乎能感觉到一种它要暴走的冲动。
翻身跃上马背,镜月未央一甩长鞭,骑着“红毛”就朝外跑了出去,却不想这马果真生性极为凶烈,对新主人非常抗拒,在庭院中横冲直撞试图把镜月未央甩下马背。镜月未央原本就没有坐稳,驾马技术又不是一般的差,一瞬间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只有手还紧紧勒着马缰防止被甩飞,从远处乍一看去,犹如一只凌乱的风筝。
“殿下!”小银子大惊失色,疾步追过去紧紧跟在马后,一边竭力做好准备接住被抛飞的镜月未央。
忽然眼角一烁,一袭火红色的身影翻身从半空落了下来,正好坐到马背之上。
拓跋炎胤一手迅速扯回镜月未央抱在怀里,一手紧紧勒住马缰减缓它的冲势,一连绕着园子急急走了两个大圈,才控制住马的情绪将它勒停在小道边上。镜月未央惊魂甫定,两手还死死抱在拓跋炎胤的腰际不敢松开。刚才真是太惊悚了,耍帅真他娘的是个高风险的技术活,万一把她摔个狗吃屎就彻底毁容了!
“怎么样,你没事吧?”感觉到镜月未央的膝盖都在发抖,拓跋炎胤颇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连马都不会骑,竟然就敢这样莽撞地爬上原野之王的马背,她的胆子大得也太没分寸了!
稳住身形,镜月未央立刻松开手,被拓跋炎胤眼角的戏谑刺得心尖一疼,竟然被这二货笑话了,真他妈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跳上来做什么?这是本殿的私人专属坐骑,除了本殿谁都不准骑,你快给我下去!”
“这马现在性子还野着呢,没那么容易收拾服帖,况且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御术,啧啧……我看很悬!”
“哼,要你管,快给我下去!爷就不信连一匹马都收拾不了!”
“哈!真要我下去?”
“别废话,下去,快点!”
“那我真的下了啊?”
“下去下去,快!”
拓跋炎胤微微抬腿,忽然猛的一甩马鞭,重重抽了烈马一道,烈马当即长啸一声,拔起蹄子就往前狂奔,速度快得惊人,吓了镜月未央一大跳,赶紧又扑过去抱住拓跋炎胤的腰部防止被晃下马背。这个该死的混球,竟然敢耍她!
看了眼趴在胸口龇牙咧嘴的某人,拓跋炎胤翘起嘴角得意地笑了起来,还当她有多猖狂,也不过就是个爱逞强的小傻妞。
镜月未央恨恨的咬着嘴唇,一边诅咒拓跋炎胤阳痿早泄,一边暗骂红毛吃里扒外,居然宁愿跟死二货亲近也不跟她亲近,有眼不识泰山!
感觉到镜月未央适应了速度微微松了手,拓跋炎胤即刻又追了两鞭子,策马直接奔出大门从十几步高的台阶上一跃而下。那种腾空飞翔的感觉真尼玛爽爆了,刺激地镜月未央想哭都哭不出来,她发誓她讨厌自由落体!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拓跋炎胤洋洋得意,驾马沿着小道往后山跑去,一路竹林风动,鸟语花香。
镜月未央有种掐死他的冲动,他是耍她耍上瘾了是吧?别以为没爪子的猫就不会咬人,竟敢看轻她,不给点颜色瞧瞧他就不晓得谁才是姑奶奶!
双手抓着拓跋炎胤的窄腰,说实话这二货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北漠之人的体型本来就很高大魁梧,再加上那一身壮硕的肌肉,要是剥光了往t台上那一放,单是观众喷的鼻血就够充实十个医院的血库了。只可惜,这么好的体魄偏偏就长了这么个二货脑袋,真他妈暴殄天物,一般魁拔硬朗的男儿不该都是沉稳睿智的虎将雄军吗?!被欺骗了有木有?!
“你在做什么?”感觉到胸前的扣子被挑开,拓跋炎胤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目光瞟到镜月未央粉色的舌尖,不由得喉间微渴,小腹随之缓缓燃起了一团火。
看到拓跋炎胤不自然的神色,镜月未央伸出舌头极为妖娆妩媚地在他眼前舔了舔嘴唇,耍她是吧?他不是不能要她嘛,那她就帮他点把火,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低头凑过去用嘴巴依次挑开拓跋炎胤外套上的纽扣,镜月未央双手紧紧抓牢他的腰稳固身形,继而仰起头细细吻上他的喉结,沿着喉骨逐渐向下,温软的舌尖比蛇还要灵活,有着极为强势的催情魔力。才一小会儿就引得拓跋炎胤呼吸加速心跳紊乱,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喂……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镜月未央半抬起头,扬起嘴角对他轻佻地抛了一个媚眼,“我在吃你啊……”
拓跋炎胤闻言目光猛然一缩,这个胆大妄为的臭丫头,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北漠的民风在四国之中已经算是很奔放了,然而就算是北漠最妖娆火辣的女子,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不上道的雏儿。镜月未央对男人的弱点几乎了如指掌,只要她愿意,一个眼神就能勾了魂摄了魄,明明骨子里妖媚至极,可偏偏就爱摆出一副天真笨拙的模样,叫人泥足深陷欲罢不能,想要狠狠撕碎她的伪装,让她在身下娇妍盛放。
在镜月未央的挑逗下,拓跋炎胤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扯住缰绳减缓速度,抱起她跳下马背滚到一边的草坡上。
“呵,这样就受不了?”镜月未央眉眼弯弯地笑着看头顶的男人,她还以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这才开始点了簇火苗他就自行烧了起来,火一药都没他这么快见效。
见她笑颜倾魅满是得意,拓跋炎胤目光如炬深深地凝眸望进她的瞳孔里,心下又爱又恨,浑身弥漫出危险而霸道的气息:“央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低沉的嗓音浑厚而沙哑,带着微微的喘息,宛如兴奋到了极点濒临爆发的猛兽,连呼吸都异常灼热。
镜月未央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妥,特别是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心中不由有些慌张:“喂,你冷静点啊!你不能动我的!你要敢碰我你的武功就彻底废了,冷静啊……一定要理智!”
之前调查拓跋炎胤底细的时候,镜月未央才知道他练的是童子功,在武功还未大成之前不得沾女色,否则就会功亏一篑。是以那日在破天阁中他才会忍得那么辛苦,亏得镜月未央还当他是洁身自好的柳下惠,不过这样也够惨的,身为储君身边美女如云,却一个个都只能看不能吃,这对一个正直青年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是多么残酷的煎熬啊!
据说这门武功拓跋炎胤从十三岁开始练,如今已是第九年,要他用九年的修为来换取这一日疯狂,镜月未央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
然而拓跋炎胤却丝毫不见收手的迹象,只在嘴角微微挑起一丝诡秘莫测的笑意,仿若一个阴险的圈套。
蓦地感觉到后背一热,贴着肌肤抚上来一只硕大的咸猪手,镜月未央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瞪大眼睛吼他:“喂!你疯了!给我住手!快给我滚下去……”
“来不及了……”拓跋炎胤喘着粗气俯下头,含住那对喋喋不休的红唇,一手箍住镜月未央乱摆的双手,一手抚着裙衫下细腻的肌肤四处游走,彻底放纵了这十多年来隐忍的欲望,遵循内心最深处的悸动享受着少女的温软香甜。
镜月未央仰面望着苍茫蔚蓝的青天,眼睛瞪得几乎比驼铃还大,隐隐约约有一种被雷当头劈中的错觉。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