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侧妃一听登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殿下,殿下妾身是冤枉的!”
颜绍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她,“那便抄写女诫二百遍,好好学学这大夏的女人该怎么做。”
兰侧妃一听,咬住了嘴唇,“呜呜”哭的更厉害,但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哭着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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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虽迷迷糊糊,头晕的很,但颜绍责罚兰侧妃的那些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直到回到寝居,被扶到床上躺下,她都是有意识的,但再后来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了。
珠儿正在她身旁喂她喝药。她头上尚敷着一条冰毛巾,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但比昨日是强多了。珠儿为她端来粥,她吃的很好。
正喝着,卧房之外响起脚步声,只听宫女齐齐地道:“拜见殿下。”
萋萋恍然,颜绍来了!
她胸口登时猛跳起来,肚子一下子饱了。
颜绍抬步进来,没出声,解下披风。宫女接了过去,为其挂好。
他抬步进了萋萋的卧房,转过屏风过来,只见少女秀发垂至脸庞,小脸儿有些苍白,正端着粥碗呆呆地看向他。
珠儿秋儿躬身拜见,见太子抬手示意,便躬身退了出去。
萋萋甚是意外,回了神儿,立时便要下床拜见。
颜绍抬手,“不必了。”
“是。”
萋萋咬了咬唇,退了回去,又没动,仍端着那粥碗有些发愣。
颜绍倚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剑眉一蹙,“怎么不吃了?”
“哦……是。”
萋萋看到他了还往哪吃,当下用勺子盛了一口,又放了下,“妾身吃饱了。”
她说着便要起身将碗放到床边的桌上。
颜绍面现一丝不耐之态,“嗯?”的一声阻止了她,身体向前倾去,接过了那碗,放到了一边。
萋萋连连点头,“多谢殿下,有劳殿下了。”
颜绍从怀中拿出帕子,嫌恶地擦了擦手,将手帕丢在了一旁。
萋萋揉捏着手,抬眼偷瞄他一眼,脑子飞速运转,前一日挨欺负时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
自己就那么点追求,吃得好,喝的好,穿得好,戴的好,过得舒适,没人欺负就满足了。
这前面的若干条颜绍都给她了,奈何这最后一条难啊!
萋萋又瞄了他一眼,这东宫是他的,再过三年这整个皇宫,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守着这么个金大腿不抱等着给别人抱啊!只要让他把她放在心上了,谁还敢欺负她呢?
可是他冷的像块冰,哪有感情的样子,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呢?
萋萋想了想,但觉好在他好色,如此她便也不是无从下手!
念及此,少女眼波流转,又瞧了瞧眼前的男人。
他有钱有权,长得还好看,其实也蛮好的。
正这时,突然见男人的目光迎了上来。
俩人对视,萋萋瞬间就怂了。她咽了下口水,一下子就低下头去,这时听对方不耐地道:“你看什么?”
“唔……萋萋,萋萋觉得受宠若惊……”
“哦?”
少女抬起了眸,笑的满足,“殿下能来看萋萋,萋萋好高兴。”
“然后呢?”
然后?萋萋想了想,“然后多谢殿下那日救我。若非殿下来了,萋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颜绍微一眯眼,“你怎知孤会来?”
萋萋咬了下唇,眼睛看着他,心中想着别的。事实上那会儿她只是一晃儿看到了远处有人乘着玉撵,至于是不是太子其实并不确定。
但想来不是太子就是太子妃,要么就是萧侧妃,总而言之,她就是胡乱叫的。
但眼下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瞎叫的。“殿下”这称呼,怎是她能随便瞎叫的,于是便含情脉脉,娇羞地道:“萋萋脑中只想着殿下,总觉得殿下就在萋萋身边,许是那会又烧的糊涂了,就,也没顾得上什么礼仪,情不自禁地便喊了出来。”
颜绍嘴角一动,听她那爱慕的话,见那她那副我见犹怜,娇滴滴,又楚楚可人的样子,心中欢喜的很。他灼灼目光,盯着对方,身子向前倾去,靠近了她。
萋萋瞬时感到了他温热的气息,心中猛跳,下意识往回缩了一缩,只听他的声音响起,“你能侍寝么?”
萋萋的脸登时一红,轻轻摇头,“太医说萋萋身体虚弱,暂不适合侍寝。”
颜绍退了回去,萋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殿下……”
颜绍感受到她柔滑的小手,心中一荡,但依然如故,冷冰冰地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