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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呖呖~~
赵哲的踏雪犹若一辆装甲坦克车一般。狠狠地撞击上了正前方的人马,强大的冲击力与浑身披着的战甲下,没有任何一匹马可以抵挡住它的冲势。锋锐的独角轻易的刺破了一名博顿亲卫的躯体,它那骄傲的头颅只是一扬,便将犹在发出恐怖嘶喊声的亲卫甩出了数丈,砸下了几个人。赵哲那张狰狞面具下的脸,仿佛丝毫没有感情。数十斤中的修罗道,在他手中轻巧而流畅的舞动着。一名武功不弱的博顿亲卫,试图用弯刀抵挡,却是被赵哲连刀带脖子齐齐切断。
马战之中,摒弃了无数花俏的功夫。剩下的,只有马术,力量,以及速度的交锋。几乎是一眨眼间,赵哲驾驭着踏雪就冲进了亲卫军数十丈。不论是踏雪铁蹄和独角下,还是赵哲的修罗道下,都已经收割了至少十条人命以上。
非但是赵哲,三百虎牙军以锐不可当的气势撞入敌军之内,也是犹若猛虎扑入羊群一般,凶狠的杀戮着那些博顿亲卫。哪怕是那些百夫长,千夫长。都难以抵挡得住一两回合。
潮水,三万大军犹若汹涌的潮水一般,重重地冲击着博顿大军的前锋。如此近距离的威势非凡的突击之下,差不多同样人数的博顿军前锋,哪里可能抵挡得住?一个照面下,便几乎崩溃。那些凶猛的不像是人类的虎牙军不提,如今的骠骑军也已经非是吴下阿蒙了。几次充满这鲜血淋漓的大战斗,让骠骑军损伤不少人外,获得了宝贵的战场搏杀经验,也使得他们再非是没见过血的菜鸟。他们原本就不弱,身为皇帝的亲卫主战军,本来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此外,依依综合融合而成的标准武学,又是在短时间内让骠骑军上升了一个层次。
即使是在公平环境下,骠骑军也不会逊色于博顿亲卫军了。但此时的骠骑军,杀伤力却是远超博顿军。第一,博顿亲卫不是重骑军,他们擅长长途奔袭,骑射,以及使用弯刀作战。然而骠骑军却是重甲重盔,军队的冲击力惊人而可怕,这一次是发挥了他们的长处,打了博顿亲卫的短处,那些弯刀虽然锋锐而速度快,但想切开重甲,却并不是最好的武器。其二,他们这次是处在突袭位置。占尽了心理优势和突击优势。其三,骠骑军的数量高达两万八千多,远超过博顿亲卫前锋那人马。在诸如此等的种种优势之下,骠骑军的战斗力被发挥到了极致,很多人在一个回合下,便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在这种同级别的战斗之中,杀一个已经够本,杀一双的话就是赚了。
博顿亲卫那个刚刚极为仓促的建立起来的战阵,在极其庞大的冲击力下瞬间便摧毁。战马的撞击,利矢的破空声,长枪刺入敌人胸膛后的闷噗声,受伤士兵的嘶喊声。最多的,便是大量的鲜血喷在地上,使得土地被染成了暗红色。使得这方圆数理的战场内,仿佛变成了一个修罗场,倒处是断肢残尸。
不单单是这里,远处几里地之外,也是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那是赵哲麾下其他军队的突袭。虽然不知道那边的战况如何,但赵哲此时也没有办法再去想那么多。这场战争自从一开始,就无法再停下来了。战场。再非凝聚成一团。从外围开始,渐渐向外扩散了起来。
踏雪那庞大的身躯,一记灵巧的侧跃,头上那锋锐的独角刚好划破一名骑士的肚皮。而赵哲的修罗道,随着他张开的手臂自下而上的挥动之际,直接将一人拦腰斩断。他连人带马,已经率先冲破了博顿亲卫。胯下战马,毫不留情的踏向了那些许多恐慌而逃,连匹战马都没有的后金新兵,犹若一辆坦克车一般的碾了过去。被踏雪撞上,即便是不死,也必然受重伤。战争开始,不足一分钟。但是赵哲自己,却已经记不清楚,杀了多少了。踏雪那庞大的身躯铠甲上,已经喷涂上了一层浓浓的鲜血。而他不用想,也知道了自己身上,绝对不会比踏雪好上许多。
重骑兵冲击,千万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就有可能被围住。凭着赵哲,以及三百虎牙军的可怕冲击力做先锋。作为重骑军的骠骑军,冲击力本也是不凡。轻易的淹没了那一万博顿亲卫,很快就又追随着赵哲,策马奔腾着向步兵冲击而去。
自上而下看去,仿佛可以看到赵哲率领的大军,并行跟随在他身后,仿若一道洪流,又像是一把锥子。开始很尖。到最后越来越宽。不单单在极短的时间里,将一万博顿亲卫撕破,更是开始吞噬起两万多后金新军来。那些装备齐整,战力不俗的博顿亲卫都无法阻止洪流突进,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更别说这些训练不足,士气低迷的新兵了。
一个冲锋,仅仅是一个冲锋下来,敌军便已经溃不成军。这便是强兵,加上突袭的效果。光是区区赵哲手中,就不下于百条人命,更不用说,还有三百虎牙军了。他们几乎都是冲在了最前方,可以说,这一次冲锋下来,至少有一半是死伤 在了赵哲和虎牙军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