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我仰天哈哈大笑一阵,再看他的笑脸僵住了,眼中的神彩瞬间熄灭。

那厢里,我换了一付口气,不怕死地说下去:“而且你我有杀兄之仇,亡国之恨,破贞之辱,所以我俩在一起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

段月容的脸开始扭曲,我咽下一口唾沫,“但考虑到你做为我的娘子,你......还算守妇道,当夕颜的母亲也算尽职,你又救过我几次,尤其是最近你勇敢地做了我的出气桶,高超的厨艺多多少少有些感动我,再加上身边.......本人的确没有其他人选,我决定,给你这个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一的机会。”

段月容那双紫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有些发愣,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下去:“如果你一定要加入我的追求者行列,考虑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因素,以及我的身体状况,首先你必须洗清你满身的罪孽,可以考虑从吃素开始啊,然后提交求爱申请书,形式为书面,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天下一份,措辞要恰当,语气要诚恳,试用期将为三个月,期间将具体考察你的业绩,如果试用合格,你也只能作个副的,也......就是妾,”我的妾字刚出口,段月容已经开始气愤得左右看来看去找家伙了,最后到屋里拿了把菜刀杀了出来。

我一下子跃上那棵大李树,脑边钉着他扔过来的菜刀,看着他在底下检东西向我乱扔,我一边向上跃去,一边得意地想,有轻功就是好哇!

我哈哈大笑道:“然后再要进行深入考察,具体项目分为德智体美劳五个项目,我想守身节欲程度对你而言可能困难一点,你还必须负责照顾夕颜,武功及文学的教育,当然你和夕颜的思想品德课程都将由我来进行同时挼课,还有家务,务必做到尽善尽美,这样五.....不,八年十年后如果西域那边实在没有消息,西安那边也确实没有离婚的可能性,你又正好找到了生生不离,也就是你嘴上说得贞烈水的解药,而我还有幸没有挂掉,并且在我们之间能够做到合谐社会的前提下,你才有可能正式转正。”

段月容冷着脸开始爬树了,我就坐在最高的一处,微笑着抱着夕颜等着他:“乖乖夕颜,看娘娘爬树树喽!”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段月容才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咬牙切齿道:“你这女人......。”

我抓着夕颜的小手对他摇摇:“娘娘发火喽。”

段月容正要抓我,夕颜却忽然含糊不清地说道:“娘娘.......。”

我和段月容都愣住了,夕颜继续对着我们说道:“爹爹......。”

我大喜过望,夕颜会说话了:“乖乖夕颜,来,再说一遍啊。”

“娘娘,爹爹......。”夕颜得到了我的鼓励,一遍又一遍地说道,我的心中涌起一种从来没有的骄傲感,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得那种,为人父母的骄傲感吧。

再看段月容,也是有些愣住了,夕颜扑过去,抓住他垂在胸前的头发,看着他的紫眼睛,不停地叫着娘娘,他也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夕颜,无奈道:“乖,夕颜,要叫我爹爹,叫她娘娘。”

然而夕颜却咧了个小嘴,笑疯了,还是对着他叫着娘娘,对着我叫着爹爹。

我不由得笑弯了眼睛,段月容本想发作,看着我,忽而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只是在树梢上长叹一声:“真拿这个臭东西没办法。”

☆、第七十五章 人比黄花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人比黄花瘦

第二日,段月容带我去布仲家的山头,却见布仲的百姓正忙着丰收李子,多吉拉迎着我和段月容来到一座气势宏伟的石板屋中,佳西娜笑眯眯地过来,羞答答地给我和段月容行了个礼,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道:“姐姐来啦。”

我也对她行了一礼,段月容对她展颜一笑,用布仲话对她说了几句,佳西娜脸红透了,在那里不停点头,然后又对着我不停笑着。

啥意思?

然后,段月容转过身来对我严肃道:“我去看望父王,你且与佳西娜聊一会儿。”

我接过夕颜,不由问道:“你刚才同佳西娜说了些什么?”

段月容紫眼珠子一转,在我耳边轻轻一笑:“莫非是吃醋了?怎么,很想知道我同她如何谈情说爱。”

他状似亲热地揽着我的肩头:“等你哪一天深深地爱上我了,自然我也会说给你听的。”他的热气喷在我的脖子上,佳西娜又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哎?!你未来的老公在吃我豆腐,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我面上不动声色,暗中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退开了去,捂着小腿,恨声道:“你这贱……你这悍妇,等着瞧,等我武功复了,定要将你整得服服贴贴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我要你。”

我也咧开嘴笑了:“那还是等你先收拾了翠花吧,娘子。”

这时多吉拉过来,段月容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眼中忍着痛,睨着我。

多吉拉看着我双目含笑:“莫问姑娘好啊。”

我讪讪一笑:“多吉拉少爷好啊。”

段月容哼了一声跟多吉拉走了。

佳西娜笑着对我说:“姐姐方才误会月哥哥了,他说姐姐身体不好,让我叫人给姐姐做些补品给姐姐服用呢。”

我一愣:“佳西娜,我和你家月哥哥,没什么的……你莫要误会啊。”

佳西娜银铃般的笑声飘了过去:“姐姐,佳西娜五岁就认识月哥哥了,一心只想在月哥哥身边,佳西娜看得出来,姐姐是个好人,所以佳西娜不会介意同姐姐分享哥哥的。”

我傻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佳西娜是属于情操过份高尚呢,还是属于太过迂腐,只听佳西娜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位老朋友。”

我们进了一座竹园,却见一个美人,姿态优美,小腹微隆,漫步其间,临风赏着几丛飘逸的兰花。

我的心激动起来,正是初画。

初画看到了我,就急步赶过来,两人来到近前,都禁不住无语泪千行,佳西娜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们。

我们一起进了一间宽敞的石屋,夕颜一向不怕生人,而且人们都说婴儿会对怀孕的妇女特别有心灵感应,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反正夕颜一开始有些疑惑地凝视着初画,然后慢慢地咯咯对她笑起来,咿呀地说着抱抱,快为人母的初画也抱着夕颜,爱不释手,不时逗着她,夕颜的口水滴满前襟。

“姐姐,这个孩子长得真像姐姐。”初画笑着说道,佳西娜也点头笑着。

我那为人“父母”的骄傲感又涌上心头,没有想到澄清误会,只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有个布仲家的仆人过来,好像是对佳西娜说,多吉拉叫她过去,因为我听到那个女仆提到多吉拉的名字,她点点头,对我们说,她去去就来,便出去了。

就剩下初画和我了,我和她对望着,有一阵的沉默,两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回忆着分别时紫园里可怕的修罗场,我尽量温和地对她笑着,还是问道:“初画,蒙诏将军他……对你好吗?”

初画的脸微微红了,娇羞地低下头:“我就知道姐姐会这么问我……”

我也有些尴尬,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去干涉别人的隐私。

可是初画却开始告诉我她的遭遇,一开始她并不喜欢蒙诏,蒙诏把她救下,派人给她上药,亲自细心照顾,可是她并不为所动。

后来胡勇发动兵变,便差兵士前来抢蒙诏掌管的奴隶,她万万没想到同段月容打散的蒙诏会折回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