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了钱,照例还是放在了床底下,心想,有本事就再来偷?
盯着坛子盯了一会儿,想起里面的三块五毛钱,他就生气,今天在废屋那等着收破烂的来。其实他这些东西说多不多,平时收破烂的给的少,他都是直接送到隔壁张家庄的废品收购站去,这样价格能稍高点。
今天废品收购站的人说正好有事过他们村,让他在废屋那等,然后就正好直接拉走,他也没多想,就想着这样他还省事了,就答应在那等。
结果他等了半天,对方来是来了,来的却是对方一个小工,看他年纪小,上来就想蒙他称,“看六斤高高的。”
陈福水看他把一块废铁挂称上,再去看称,一皱眉道,“大叔,这还没到六斤那,明明是六斤二两,你这看我小孩蒙我不认称是吧?”
陈福水心直口快,发现不对立马就说出来了。
收废品的大叔平时蒙人也是看人下菜碟,一般要是明显看上去挺精明的成年人,就不会去蒙,这次也是看陈福水是个小孩就起了心思,谁知这小子居然认识称,这下可尴尬了。
大叔脸红脖子粗,但却一点羞愧之心没有,被陈福水拆穿,只会梗着脖子嚷,“看把你小子能的,我一时看错了不行?好了好了,六斤二就六斤二,我一个大人还能蒙你小孩,你真是开玩笑。”
说着他便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废品分门别类的称好,然后又分别按个自的价格算钱,最后得出结论,“三块五毛钱。”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碎口唾沫数出几张,“给你。”
陈福水气的半死,“大叔,你没算错吧,这些应该四块二才对,怎么变成三块五了?”
“拿到我们那卖是四块二没错,现在我这上门来收,自然价格就不一样,有本事你拿过来卖啊!”大叔笑呵呵的样子特别欠鞋底往上盖,不过陈福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忍住了。
只得看着那大叔骑着三轮走了,心里想着下次去废品收购站,一定要跟老刘好好说说,不过又想这大叔这么做估计也是老板老刘示意的,自己有啥资本跟人家谈判,还不是人家说啥是啥,他不卖也卖不到别的地方去,他总不能十几里地,跑到镇上去卖,那真是疯了。
要是这样他也不用上学了,直接收破烂好了。
于是,他便拿着钱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待放好了钱,他便爬上床准备睡觉,临睡前在想,以后还得找点赚钱的路子才行。
第二天,他吃过早饭就直接出了门。
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出去干活,这时大麦从探头探脑的从屋里出来。
*
裴家三姐妹吃了早饭也早早的就出来了,晓瑜边走边说,“今天咱们直接去学校吗?陈福水昨天好像没说今天要不要去捡废品。”
昨天那个地方废品几乎被她们捡光,她们也不知去哪里捡了,自打捡废品可以卖钱后,姐妹几个在路边看点什么都蹲下细看看能不能卖钱,显得已经快中魔。
晓玲抿嘴道,“要不放学咱们在路上再等等他们?回头再问问?”
晓珍是个急性子,不喜欢二姐这慢慢悠悠的样子,就直接道,“还等到放学干啥,反正现在去学校还有时间,就直接多走两步到他们学校问问,下午要是不去了,咱就直接回家了。”
小高庄与大高庄本身就是紧挨着,两个小学校也都在村子边上,正好也紧挨着,所以从小高庄小学到大高庄小学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三姐妹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就到了。
这时天还早,来上学的学生人还不多,还未到校门口,晓珍就看到那四个小弟,领着的那个鸡窝头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