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母真的愤怒了,扑上去就披头盖脸的往死里打,李玉梅当然不能看着自己亲闺女挨打,这要是打出好歹来可怎么办,她赶紧过去打架,陈母本来就不待见她,看她来拉架,索性连她一起打,几个媳妇怕闹大,也过来拉架,这下真的乱了营。
而陈福水却叹了口气,想着打也晚了,估计大麦以后会更恨他,索性他也不怕,只是今晚估计无法安宁了,他家总是这样,前阵子天天吵,早就吵的他头昏脑涨。
他把他的钱装进口袋,挎了书包就想出去,今晚可以去他的破屋过一晚,等家里安静了再说。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还没出去,他爹和他哥哥们便都回来了,这下更是热闹了,先是他四哥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大麦抽了一顿,抽的大麦鬼哭狼嚎,他四嫂就也跟着在旁边哭的更凶了。
他四哥非常不耐烦,喝斥他嫂子,“哭什么哭,就知道哭,瞧你教出的好闺女,真特么丢人。”
而陈父回来听说陈福水不但不好好学习,居然跑到外面去捡破烂,也是气愤交加,抖着他的白胡子就把陈福水揪过来也是胖揍一顿,这次比上次揍的还惨,估计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了。
本来他妈要把大麦赶出去,被爹这么一搅和,他妈净顾着他了,这个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晚上,陈福水趴在床上,觉得自己简直没处说理,他爸就是个大魔王,看不得他一点好,他妈给他钱他不让,他想法子自己赚钱,现在还要被打,他爸居然还说嫌他丢人,他又没偷没抢,哪丢人了,大麦才丢人。
他才不丢人!
他不丢人!
陈福水到底保住了自己剩下的三块五毛钱,他手里捏着钱,屁、股上却一阵阵痛苦袭来,他抬头看着清冷月色,忽然觉得眼朋些别扭,使袖子一抹,怎么这么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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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仰望夜空的还有裴家的一个小姑娘。
“二姐,我作业写完啦,你看书吗?不看我就熄灯啦!”裴晓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财迷,以前用煤油灯的时候,作业啥的都一定彻着天亮写完,看书会等到第二天天亮,绝不浪费灯油,待现在安了电灯,她就更省啦,绝对是能不点灯就不点灯。
用她的话说,“这灯这么亮,一定要费那个老多的电,这可不行,这得多少钱呐。挣点钱多不容易。”
然后每天操持关灯,就是她的首要任务,看她妈那屋太晚了还亮着灯,她都得喊一嗓子,“妈,咱家灯真亮。”
江素娥简直哭笑不得,只好把灯关了,要不她会隔几秒钟便说一回。
晓玲正仰头看月,听了妹妹的话,便道,“哦,我不看了,你关灯吧。”
她话音刚落,电灯瞬间就熄灭了,屋子也顿显安静许多,小宝那小呼噜声顿时显得特别大声。
晓玲睁着眼睛不知在想啥,晓瑜睡的倒快,旁边已经抿着嘴笑了,估计做着好梦,只有晓珍在边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呜呼,呜呼......。”小宝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四仰八叉,小手抚在自己的小圆肚子上,呼噜打的十分欢畅。
晓珍最终忍无可忍,光着脚下地到小宝床边碰了碰小宝,老话说,碰下打呼噜的人,就不打了,这招果然管用,她刚碰了下,小宝那欢快的小呼噜果然就停了,可她刚蹬蹬的回了床上,呼噜却又打了起来。
晓珍气的‘哼哼’两声,也懒的下床折腾,反正也济于事,只好把头缩到被子里,耳根暂时清静。
江素娥这屋也已经熄了灯,她现在已经十分的自觉,不待闺女喊她,她回屋没啥事就把灯熄了。
此时她与大志正在摸着黑,唇齿相、交,纠缠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