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祈皱着眉头,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刚睡下就被电话吵醒,有些暴躁,“喂。”
“荣祈,是我。”
是顾奈。
南荣祈的语气顿时软化了许多,“怎么了?”
“你那药,那药。”顾奈盯着自己的脚踝,说不出话来。
他小时候顽皮,这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忽然之间浅淡了许多,那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见效的这么快……
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样神奇的东西,随便一点都让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随便的给他?
顾奈心里数不清的疑惑,却问不出来。
南荣祈沉默片刻,长舒了口气,反问他,“你觉得好吗?”
好的离谱,实在是太离谱。
“我……我的痘痘消失了,疤……痕,疤痕也……你,你去卖药吧……”顾奈磕磕绊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荣祈轻笑出声,“卖药,你也想的出来,不过倒是个好建议。”
“荣祈……”
“顾奈,你听着,我不叫荣祈,我是南荣祈。”
什么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与常人不同,我,死过一次。”
午夜时分听到这话着实惊悚,顾奈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的挂断电话,随后茫然的看着手机,“死过一次……”
“南荣祈,南荣祈……”
反复的念叨着这三个字,顾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他打开搜索引擎,在蓝色框里搜索了这三个字。
弹出来的是战国时期的历史人物,南荣祈,鲁国将军,战神,统一天下,孙天子身侧权臣,后无故消失。
这些字眼在顾奈的眼中宛如一颗颗惊雷,他吞了吞口水,脑海中浮现出在b市巷子里荣祈那句无厘头的话。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
他本是不信的。
“冷静,顾奈,你要冷静,这只是……”只是什么,顾奈也说不清楚。
直到天亮,顾奈和南荣祈谁都没能入睡。
……
第二天一早,南荣祈收拾好行李和阮蕊一起坐上了剧组的车,前往海城影视基地的郊区,这几天的戏份都是正邪交战,场景极大,光是群众演员就有几千人,消耗自然不用说,群演一天的工资就将近百万,更别提服装道具,场景盒饭这些开销。
用赵观的话说,提前一天拍完他们就算是赚到了,所以几个演员都早早的去准备,就连早饭都是用面包牛奶草草解决的。
南荣祈在车上一直没什么精神,头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
赵观知道他有点幽闭恐惧症,特意把他旁边的车窗打开,风虽然大了点,但是南荣祈确实舒服多了。
“阮蕊,昨天去马场了吗?”
这段正邪交战有大量的骑马打戏,阮蕊不会骑马,特意去马场恶补了好几天,然而也只能说勉勉强强过关,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说学几天就会的。
“去了,差点没摔下来。”阮蕊叹了口气,“羡慕祈哥,不用背台词,不用记动作,也不用学骑马,真的是……”
赵观笑,“他不会演戏啊,这点你就赢了。”
阮蕊狂点头,“这倒是真的。”
不得不说,南荣祈没什么演戏,赵观玩了命的给他导戏给他开小灶,最后还是得靠情感代入,靠和他对戏的演员带,每次都气的赵观想骂人,不过想想南荣祈是金主爸爸这件事,他又忍了。
“你们够了,荣祈的打戏你们服不服!”陈及倜为沉迷的南荣祈辩驳。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武侠梦,都有英雄情结,南荣祈就是陈及倜崇拜的对象,每次南荣祈拍打戏他都要搬着小板凳在一旁认真的观摩,而这种时候,躲得最远的就是武术指导,他怕看完了不好意思领工资。
“呃,我还是看看剧本吧。”
这几页的剧本已经进入了电影的尾声,叶让淮得知陆笙是杀死萧朗清的凶手后怒急攻心,鲜血溢出喉咙,通红的眼角带着浓浓的恨意。
陆笙费尽心思接近叶让淮,本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幕,可事到如今,她却心中钝痛,陆笙早就后悔了,却没有能让她回头的路。
陆笙逃了,即便此刻杀了叶让淮如同探囊取物。
萧朗清死于春秋教陆笙之手,彻底点燃了正道武林怒火。
剿灭春秋教,势在必行……
看到这,阮蕊情绪低落极了,“我要是陆笙,我绝对不会杀萧朗清的,这样她做的那些事就不会被发现了。”
赵观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说,“其实陆笙杀萧朗清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叶让淮和萧朗清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