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所以,我的好姐姐,你还是乖乖的脱下这身嫁衣。这么美的衣裳,你不配穿上它。哦,还有。咱们好歹也是姐妹一场,你的嫁妆,妹妹我就笑纳了。”她眼底闪过一抹贪婪和嗜血,当年圣安郡主下嫁忠义王府,那嫁妆可是天价。

凌汐涵被她狰狞的面孔吓得脸色苍白,大哭起来。

“呜呜呜…四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呜呜呜…”

柳侧妃蹙眉,一步上前,顿时点住了凌汐涵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把她身上的嫁衣脱下来”她朝着身后的丫鬟命令着。

“是”身后的丫鬟连忙上前来脱掉凌汐涵身上的嫁衣。

“画儿,赶快换上,时间来不及了,我先去门口守着,若雨那个贱丫头怕是要回来了。”

“是,娘亲”凌汐画看着那件大红嫁衣,眼眸发亮,连连应道。然后拿着嫁衣走进了内室。

柳侧妃眼眸一扫,看了凌汐涵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从衣袖中掏出一包毒粉,交给身后一个嬷嬷手里。

“把这个放进茶杯里,给她灌下去。”她眼眸闪过一抹冰冷狠绝之色,而后想了想,指着倒在地上的丫鬟若雪。寒声道:“再把剩下的药粉掺进她的指甲里,明白了吗?”

那嬷嬷顿时心中一寒,连忙低首应道:“是!”

柳侧妃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见若雨急匆匆的走过来,脸上还有着欣喜之色,想必是世子的花轿来了。

她迅速闪身躲到一根柱子后面,这个若雨可不像若雪那么好对付。她武功比若雨高,心思比若雨缜密。此时她知道世子的花轿来了,心中欣喜,自然防备降低。她就是等待这个机会,将她一举撩到。

果然,若雨因为心中激动要给凌汐涵报信,根本没有察觉到躲在廊柱后面的柳侧妃。待到她走进了,才猛然发觉柳侧妃的气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柳侧妃已经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

“你—”若雨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就倒在了地上。

柳侧妃满意的勾唇一笑!

“娘!”凌汐画却已经穿着红嫁衣走了出来,脸上染上了胭脂水粉,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柳侧妃看得一脸的欣慰,“恩,画儿今天真漂亮。”

“娘…”凌汐画娇羞的唤了一声,眼底却有着得意。她才是最美的!

“好了,不逗你了。”柳侧妃呵呵道,“快点,世子的花轿已经来了,赶快出去。”

“哦,好”凌汐画盖好红盖头,由丫鬟扶着向门外走去。

柳侧妃回眸看了一眼屋内,昏迷不醒的若雪,还有嘴角含着血丝的凌汐涵,眼底闪过冰冷的寒光。

凌汐涵,要怪就怪你抢了画儿的幸福,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她嘴角一勾,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离开了。

刚才济济一堂的屋子瞬间寂静一片,没有人知道这里死了人,也没有人新娘早已被人调换,只剩下空气中飘散着的浓浓脂粉香味。

凌熙画被喜娘扶着走了出来,花轿前,一骏马当前,脖子上挂着红绸。马上端坐着一人,一身红色喜服,眉目俊朗如画,风姿绰约,面如冠玉。一双乌黑的眸子沉稳精炼,薄唇紧抿,眉宇间透着一抹孤傲冷僻。

看见那站在门口处一身红衣的娇小身影,他沉寂的黑瞳慢慢柔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凌汐画,然后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

“画儿”温柔低沉的嗓音,如同杨柳轻轻扫过湖面,在她心里荡起点点涟漪。盖头下的凌汐画忍不住脸颊一红,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他了,她心中止不住的欣喜。

感觉到她的喜悦和紧张,萧铭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俊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许。

“别紧张”他牵起她的手,缓缓的走到花轿,在周围一干人的注目下将她扶着上了花轿。而后翻身一跃,上了马。

“起轿!”他冷冷看了一眼高挂门匾上的几个大字,调转了马头。

“起轿”喜娘甩着手帕,扭着腰招呼了一声。而后迎亲的队伍慢慢离开,锁啦鼓声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人群一阵哄闹声,而后进入了忠义王府。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二章 李代桃僵(二)

深吸了一口气,“若雪并无对四小姐不尊,刚才只是护主情切,冲撞了四小姐,若雪知罪”

“呵呵…”凌汐画娇美的容颜笑颜如花,眼底掠过一抹不屑。

“知道错就好。”她眼底一片漆黑,若非若雪和若雨身后有皇后撑腰,她怎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屡次坏她计划的贱婢。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三姐说。”她斜挑着眉目,居高临下的命令。声音柔柔的,却自含着一股威严。

若雪心里一凛,“若雪要保护小姐”她面色镇定,心中已有焦急。若雨怎么还不回来?

“大胆!”柳侧妃杏目含怒,“你的意思是说本妃和画儿会对伤害你家小姐喽?”未等若雪回话,她声音再次一提。

“放肆的丫鬟,竟敢对主子如此态度。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她以前在定侯府的时候嚣张跋扈惯了,自然容不得一个丫鬟对她无礼。

“是”身后两个嬷嬷立刻走上前来要托若雪下去。

若雪眼眸一寒,准备出手。凌汐画脸色微变,连忙拦下那两个嬷嬷。

“慢着”她对着柳侧妃使了个眼色,“娘,何必跟个贱婢计较呢,平白降低你的身份。”她眸色深幽,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柳侧妃顿时心中一惊,处置了两个丫鬟倒是没什么,可是如若因为此事得罪了皇后。那么即使是有定侯府撑腰,她也吃不起这个罪。她很清楚那个女人的手段,也很清楚她的绝情冷血,所以眼下只得忍耐。

她深呼一口气,淡淡道:“算了,今日既然画儿为你求情,本妃就不计较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