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轻咳了一声,有些异样。约会的意思是约定的会面,包含范围有朋友、恋人、同事等等,只是现在大部分人的概念里那是互相有好感的异性间的活动。
自己想法歪了,连听到什么词都是歪的。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其中微妙的差别,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是我形容不当,我的意思是不止想与你当师生,更想做朋友。”
邵非强行转移了视线,稳住声音:“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得知陆云深终于愿意把人带出来给他们看看,一群发小都和打了鸡血似的。这可是万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说什么都要让他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赵大兴耳提面命地对其他人道:“你们注意点,有些话自己兄弟面前说说就算了,别蹦跶到嫂子面前,深子这家伙动起火来哥几个都拦不住。更别把什么有的没的女人带来助兴,助什么助,咱深哥的媳妇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能比的吗,像以前那样不长眼地凑过来,被看到误会了怎么办?”
“这能误会什么,深哥连人都没碰过,要真误会才是好事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咱多久才能看这么一场好戏,深哥好不容易把人给唬到身边,我们怎么会去扯后腿。”
“说起来他们进展到哪里了,吻了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有胆你去问深哥啊!”
“看深哥这追人的速度,不会连手都没牵过吧!”
最后约好的地点在一家餐厅包厢,一群人在楼下等待,一眼就看到下车的青年,笔直修长的腿,腿型完美,往上就被宽大的t恤遮掩住,白体恤牛仔裤,很简单的着装,但穿在这人身上就是有种让人心痒痒的气质,偏偏神情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模样,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似乎在确定来人:“赵大兴?楼娄?……”
陆续说出了几个人的真名,声音都好听地让人耳朵都要酥了,赵大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软了,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外面那些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他们深哥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人定下来,这特么太明智了。
餐厅是市内有名的家常菜餐厅,一群人一开始就调侃邵非,表现地熟络,让本来只是网上联系还有点拘谨的邵非慢慢放松了,还有的直接伸手要勾肩的,立刻被陆云深拍掉了爪子,这群人促狭地望着他们凝然不动还在给邵非倒饮料的兄弟,暗暗比了个中指。
餐后邵非主动提议去酒吧,这引得一群人觉得邵非上道,还以为要继续聊下去,虽然聊天也不无聊,但总觉得少了点助兴的。听到这提议顿时对邵非的好感攀升,这么善解人意又相处起来特别舒服的,要不是陆云深早就看中,他们都有点心动了。
陆云深脸色阴沉了下来:“你平时可不去酒吧。”
邵非又不能说自己看过陆云深这群兄弟的微博,猜测这群人平常爱去的地方,想要打入内部当然要下功夫,邵非道:“我早成年了,可以喝,不能去?”
暗想着一群男人一起出去喝酒是很正常的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再说真有什么也有陆云深送他回家。
街边的商店灯光洒在邵非脸上,浓密的睫毛眨啊眨,扰得陆云深心潮涌动,吐出一个字:“好。”
“你们还不过来,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发小们在车上召唤不断咬耳朵的两人,这两人凑一块根本是旁若无人。
到了地方,一群人去了常年定的包厢,几个人去下方舞池,邵非则是和余下的人在里面聊聊天。
只是邵非自己都没想到他喝酒不上脸,说话还是那个样,只是反映比平时迟钝一点,显得更乖顺了,清醒时的冷淡气质荡然无存。
赵大兴还想再罐罐邵非,想看看能不能酒后吐真言,偏偏被陆云深阻止。
“我这是在给你加快进度条。”
“滚蛋。”陆云深笑骂道,然后轻声对双眼迷茫发着呆的邵非诱哄着,“小非,靠过来。”
邵非转向陆云深,目光停滞了会,似乎在认人。当确认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后,居然就真的主动靠到了陆云深怀里。
赵大兴:woc,还有这操作。
陆云深低头对软在自己怀里的人轻声说着什么,待一群人舞池回来就看到他们以为还有一场马拉松要跑的两人,居然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腻在一起,只见陆云深一只手搁在邵非后颈,似乎在调情。
一群人看得血脉膨胀,隐约听到邵非发出的呢喃心都被勾酥麻了,陆云深间或逗弄着。
他们小声询问在现场的赵大兴:什么情况!
赵大兴也用口型回应:醉了。
众:深哥高啊,都不用我们出手了。
也许是察觉到众人回来,陆云深一把将邵非摁在怀里,道:“我送他回去,今天的单记我账上。”
当陆云深抱着邵非走过的时候,楼娄眨了眨眼:“深哥,此时不待更待何时,生米煮……”
陆云深挑了挑眉,哂笑:“龌龊。”
众:装什么装,就不信你没想过!
陆云深不再管他们,怀里人越发安静,他哪有心思去顾及旁的,带着人就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酒后的燥热,邵非身上起了薄薄一层汗,在确认陆云深的气息后,就安心地闭上了眼,陆云深望着邵非被汗浸润越发诱人的脸,目光迷离,红嫩微开的唇,唇齿间隐约可见的小舌不断挑战着他的仅剩不多的理智。
“你……太高估我了。”
陆云深搂住邵非扭动的细腰,抚着被裤子包裹的修长双腿,轻声诱哄:“别再动了,还认得我吗?”
邵非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清冷撩人。
“非,吻我。”
邵非捧住男人的脸,望着男人那双慑人的眼,轻轻吻了上去,柔和的触碰。
男人笑了,拉下生涩吻着他眼皮的邵非,覆上那张仿佛在邀吻的唇,两人的气息交融,男人从最外向内一层层细细扫荡,将邵非整个压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