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必要么?我暗自对那公主,心生期待起来。若不是那个公主有过人之处,这朴东赛恐怕不会对她的画像,也如此恭敬的。
找了一张桌子,朴东赛将那画像从锦盒内恭恭敬敬的取了出来,缓慢地在桌子上平铺开来。
如我眼的,是一个撑着一把木伞的女孩,下着雨,似乎风也很大。画中的背景,乃是一个贫民区般的地方,画中背景人物,每一个都骨瘦如柴,衣着肮脏褴褛,纷纷窝在破烂的大棚下面。然而,令人惊异的是,那些人,虽然贫困潦倒之极,眼神中却充满了斗志,充满了希望。目光所指之处,均是集中在了那个木伞女孩身上。
再回过头看来那木伞女孩,身着着一身高丽传统服饰,由于雨大,身子半边的群摆,已经全部淋湿了。手腕上,却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中冒着丝丝热气,似乎是热腾腾的食物。她的眼神,清澈至几乎没有半点杂质,看向那些贫民时,并没有一般人表达出来的怜悯,或者嫌弃。而是一种鼓励的神采,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少许,似是在说:“大家要努力啊。”
“皇上,这就是我们的秀丽公主。”朴东赛,眼神中似乎闪现出了泪水:“秀丽公主,是我国有历史以来,最美丽,最善良的公主。她几乎是我们全国百姓的支柱。”
好半天后,我才舍得从那幅画上挪了开来。虽然这公主长得的确容貌非凡,然而真正吸引我的,却是她的眼神。很多人看贫民,或许会怜悯,或许会同情。但是她,却是鼓励。还有那种淡然幽若的恬静气质,也深深吸引了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瞧向那朴东赛道:“朴爱卿,既然秀丽公主是你们民族的支柱,却为何想让她远嫁到大吴来?莫非有什么企图不成?”
“皇上,敝国绝无此意,敝国之是想借着联姻,进一步加深两国间的友谊。”朴东赛立即又跪拜在了地上,激昂慷慨道。
我沉吟了起来。在次往那幅画上看去,岂料越看越是喜欢,竟然久久不能挪开视线。第一次看的时候,虽然也是惊艳,但是如今再看一次时,却比第一次更加震憾。这幅画,是绝对不可能伪造出来的,可以说,没有哪个画师,能够凭空画出如此动人的一副画来。尤其是那种眼神,一闪而逝,却正好被捕捉下来。能达到如此境界的画师,已经是当世少有了,更旷论凭空捏造了。
“朴爱卿,朕累了。此事过后再谈。”我强忍着不舍,从那张画儿上挪开了眼神,低着头向外走去。任凭那朴东赛怎么叫唤,也不理睬他。
“妈的,老子就不信有这种好事。把这种公主嫁给我,肯定别有所图。不行,我要冷静,想想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坐在龙轿上,一声不吭,脑子中不断回旋着那幅画儿的情景。越想就越是对那秀丽公主有好感,但是却越觉得其中有问题。
脑子中不断盘旋着一个个可能性,一个个的往外排除。像这种外国把公主嫁到本国,不外乎有几种原因。第一,就是真的想联姻,促进两国关系。但是,这第一条恐怕要立即除去。先不说要是我有这么优秀的女儿,肯不肯让她嫁到他国去。就是那些支持她的普通老百姓,肯么?要是那国王一意孤行,老百姓起来造反也不定。
第二,就是西施当日干过的行径。用来迷惑我,勾引我,然后让大吴皇朝从内部溃败。这一点,虽然有些小小的可能性,但是还是应该要排除。大吴皇朝与高丽国,向来关系良好,高丽国之所以没有遭到突厥人的全面攻击,只是小型骚扰,全靠大吴皇朝罩着呢。若他们想让大吴皇朝崩掉,恐怕自己就要先给虎视眈眈的突厥吞掉了。
第三,那就是挑拨离间。或许有别的国家,已经排遣人去求婚柳,那皇帝不敢推辞,却把公主先嫁给了我。然而就把矛盾全部转化到我们头上来。高丽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益。
第三点,似乎是最有可能的事情。对了,那朴东赛适才说过,突厥骑兵今年大规模骚扰他们的领土,是否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呢?
心中灵光一闪,便拉开轿子窗帘:“木公公,移驾南书房。小三子,给朕传锦衣卫萧起来见我。”
回到了南书房,躺在了太师椅上。脑海中仍旧不断翻滚着那副画像。好一支出水芙蓉啊,娇而不媚,艳而不淫。
待不得片刻,萧起匆匆赶了过来,一进来就对我恭敬的叩了头。我瞧他的眼神,对我已经是不再如此冷漠。反而有了些惊佩。当然,这也是我如此快速肃清朝纲后的副作用吧。显然,萧起对我,已经是完全信任了。
“萧起,朕要你做一件事情。”我淡淡地说道。
“皇上尽管吩咐,微臣定当竭尽所能。”萧起平淡的说着,但是我能从他心里,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自信。
“立即兵分两路,千往*和高丽,与朕探察清楚,高丽国的秀丽公主的一切。还有,包括*可汗,是否对秀丽公主有所企图。”我阴冷的说道:“在元霄节前,我要听到消息。”
“微臣遵旨。”萧起目光一凛,似乎对这时间紧迫,却又惊险刺激的任务,非常感兴趣。
哼!高丽皇帝啊,若你想玩借刀杀人之计,朕会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哈哈。我狂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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